这大半年来,徐折清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
若非不是今年春茶下来了。他需到各地茶庄审查,是也抽不出时间来看落银。
徐公子来便来了,下回可莫要再带这么多东西。叶六郎见徐盛手中提着的一盒又一盒。摇着头道。
徐折清笑了笑。只说是应该的。
来到了正屋,徐折清坐下之后,落银便去泡茶。
这是今年的莲心茶,本打算过几日送去茶庄的,今日徐大哥既然来了,便品一品吧。
徐折清端起茶盏。并未急着将茶汤入口,而是细细观察了一番茶色,继而笑着颔首道:你制出来的茶,总是跟别人不同。
吃了一口,眼中笑意更深。
这样的茶。难怪皇上一眼便瞧上了。
金奉天自是不同凡响的,本跟这莲心茶也没有可比性。但若论制茶的技艺却是远远不如落银制成的莲心茶。
思及此,徐折清早年便动了的某个心思,越发强烈起来。
可有想过,离开汾州这个地方?
良久,徐折清开口问道。
落银闻言不由一愣,随即领会到他的意思,笑笑道: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其实,那日在望登楼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便有了离开汾州的想法了。
一来,开罪了朱乔春,在汾州定然不好发展了,二来,通过这件事情她更坚定了自己原先的心思。
她绝不甘心一直窝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因为一件自己根本没错的事情,躲东藏西。
她想要的,是足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地位。
可是她在等人。
那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徐折清如同猜到她的想法一般,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道:若有一天你想通了,便告诉我。
落银笑着道了声谢,心绪一时有些复杂。
南风知晓徐折清过来,自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中午的时候,大家便一起用了饭。
席间,叶六郎提起了关于朱乔春的事情,是想跟徐折清打听一些,关于这位昏官的背景和平素的作风。
只说是结了仇,具体怎么个结仇法儿,便未有细言。
别看他们在汾州这么多年,对这位汾州知府的了解却不如徐折清所知的一星半点儿。
的确是个贪官没错。徐折清说道,祖辈的经商的,开始是拿钱捐的官,凭着关系才坐上了这个位置。
言下之意,这人根本没有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