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油灯闪闪烁烁,将她的脸色照耀的愈加苍白,没有人气儿。
她将一早准备好的银针拿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在食指腹上用力的一戳,十指连心这话果真不假,针一刚落,便觉一阵刺痛袭来。
片刻,就有一滴血珠子跃然而起。
落银忙将它滴入装有清水的大碗中。
见血珠充分地融入于水中之后,她方用小木勺舀起半勺,均匀地洒在木盒中的红土上。
这几年来的摸索和实验,她已经完全掌握了经过多少稀释的血,经过其浇灌的植物成长的快慢,二者之间的量与时间。
像这种经过一次稀释的血水,这么一勺下去,就这一个小盒子,按理来说,最多一刻钟便会有动静了。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想好了跟徐折清解释的办法,就说是祖传的养植方法起得效,若问为何能长得这么快,更好解释了神茶嘛,人家的一切都不需要解释,既然是神茶那肯定不同寻常,长得快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可她这边打算的固然是好,但是这颗神茶种也不怎么愿意配合她。
一刻钟有余的时间过去,木盒底已经慢慢被水浸湿,但红土依旧一马平川,毫无异象。
咦?
这是怎么回事?
好吧,落银顿时觉得自己方才乌鸦嘴了,说什么神茶不需要解释,这下好了。
这个现象,似乎也真的只能拿它是神茶,不能按照常理来解释这个解释来解释了。
她犹豫了会儿。又抬手,再次加了一勺水。
因为方才那勺已经将土壤充盈了起来,故这一勺,大多都从木盒底部浸了出来。
落银边拿一块干燥的毛巾擦拭着桌面,边注意着其中的变化。那小眼神儿里。颇有一番给个面子好不好?的意味。
但神茶种大人显然很不愿意卖她这个面子。
傻坐了半个时辰有余,落银基本上觉得已经没戏了。
她正想起身,却发现因为坐的太久的缘故。身子好像被冻住了。
落银无奈叹一口气,开始用冰冷的双手,搓揉着身体几个重要的骨节部位。
这时候却听院内隐隐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像是故意放轻脚步的力度。
而且听起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她家的大门是由她昏时亲自落得锁,外人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翻墙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还是翻墙而入,显然是来者不善了。
落银思及此心中一阵发冷。忙啪嗒一声将盒子盖上收起来,并转头将油灯吹灭,用以减轻来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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