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十次,只要有一次帮不上忙,便立即视你为仇人。
方才他借钱无果,愤然离去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好像他们亏欠他良多一般。
虽然她没想着能让他真的被雷劈死,但却也不打算理会他这档子事。
几人围在牀边宽慰了情绪激动的老寨主一通。
寨主爷爷,别为了他气坏了身子。
银儿说的是,您老就别挂念这事儿了。就随着他去吧。
南风也附和着说道:都是他自作自受。
好了。我没事儿,就是刚才一口气没上来,心口儿憋得慌。现在好多了。老寨主情绪稳定了些,便同几人讲道:你们不还有事吗?快去忙正事吧,别净围着我这糟老头子打转了。
叶六郎笑了声,也好,那我们先走了。您好生歇着吧。
老寨主点头称好,几人这才离去。
一出门,南风便扯了落银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跟她单独说。
落银跟叶六郎打了招呼。说晚些回去。
见叶六郎夫妇走远。落银才问道: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不是我神秘兮兮的,是方瞒交待我,一定要将这信单独给你。
方瞒?落银一阵惊讶。
她跟他,哪儿用得着传什么信啊。
南风亦一副纳闷的表情。将信从袖中取出,递与她,你快看看,他信上说什么了?
搞得这样隐秘,有什么话让他传过来不就行了,作何还写信,这让一心绑在落银身上的他,很难不想歪,很难不去猜测这信中是否有逾越的内容。
比如表意什么的。
若是方瞒和落银知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吐血了。
二人关系,虽然几年下来熟悉了许多,亦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但最多也只是朋友的关系,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损友。
落银将信拆开来看。
眉间开始显出惊惑的神色。
最后,方瞒一再提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叶六郎他们。
落银感受的出来,他这并非是出于不信任,而是谨慎,极度的谨慎。
可不过是见个面,治个病,真的至于如此吗?
但方瞒这么说,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怎么了,他怎么说的?南风见她神色有异,心如火燎。
没什么。落银平定了心神,笑道:前些日子我让他帮我留意一味稀有的药材,他说找到了,让我明日过去取。
真的?
骗你作何,明天你赶车送我过去。
南风听她这么说,便再无怀疑。
这个方瞒,神经兮兮的,还真是闲得慌,这种小事还值得写信吗?浪费纸墨!
南风在心里将其骂了一通。
此刻方氏医馆后堂中,方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