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是十足的不肯退让。
这就是叶落银。
说到后头,她又觉得跟他这种人说了也白说,便不耐地道:当我没说,你爱怎么看我,便怎么看我。
我何时说过就任由你被他们欺负了?易城在她旁边坐下来,似想纠正她的想法一般,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做,应该是男人的事情,跟人动手,乃是泼妇所为。
听到前半句,落银尚且觉得他这话说得挺爷们儿,可他后半句显是在影射她的泼妇行为。
我就是泼妇,你头一天认识我啊?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便垂头去包扎伤口。
你怎么就这么爱断章取义?易城皱眉,气哼道:跟你这种人,真是没办法好好说一次话。
落银一抽嘴角,道:彼此彼此。
你易城刚说出一个字,便将接下来的话吞咽了回去,改口道:我不想同你吵。
你当我乐意跟你吵啊。
那我方才跟你说过的话记住了没有?易城声音显然还带些气性。
什么跟什么?落银觉得今晚这人的话格外的多,且逻辑混乱至极。
你耳朵里塞驴毛了啊?刚刚还说不想吵的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耳朵里才塞驴毛了呢!落银瞪着他,你方才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怎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易城脸色沉得要滴出水一样,以后不许如此与人争强斗狠,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放着让我来!
话说出来。空气忽然寂静了
易城滞了片刻,微不自在的将头转过去一半,我的意思是,与人动手这种事情不该是女子所为。下次再有,一定要先告诉伯父,或是我也可以。
落银这才继续手下包扎的动作,一时未有回答。
静默了好大会儿。
易城似格外执着于这个问题,记住了?
我落银垂着眸,嘴角泛起一个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的笑来,道:我习惯了。
早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由自己来做。什么麻烦都由自己解决。
出了事情。第一反应是求救于人。她真做不到。
易城闻言有些意外。
待体会到我习惯了这四个字里面饱含的东西,他眼神微有闪动,那就将这习惯改掉。
落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她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而且,怎么可能说改掉就改掉。这可是,她上辈子花了一生养就的习惯。
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她岔开了话题,讲道:你额头受伤了。
易城抬手碰了碰,知道不过是蹭破了点皮儿,不以为然地嗯了声。
落银跳着走到盆架旁净手。
将手擦干净,她将凳子推到易城面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