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方才的推测被推翻。
满门抄斩?
这么说,叶六郎和她这位二伯,是属于潜逃在外的通缉犯吗?
她正思索间,忽听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叶流风几乎是咬着牙道:我叶家怎会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被打了一巴掌的叶六郎没有言语。
很长时间的静默。
落银心中大概有了个概念。
半晌,她才轻声低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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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落银就觉得心里很不安宁。
总觉得右眼皮不停的跳,但拿手去摸又没有任何动静。
午食过后,叶流风便提出要下山。
叶六郎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多做阻拦,要想让叶流风留下来,他心知是不可能的。
但要他一起走,也同样的不可能。
叶流风临走前,意味不明地跟落银说了一句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心知你爹不该走这条路,无事你多在一旁劝一劝。
也是看得出来他这弟弟很疼爱这个女儿,她的劝说兴许比自己有用的多。
落银没有多言,就点了个头。
停了不大会儿,叶六郎就出门去送叶流风下山去了。
落银则跟着月娘在院子里学刺绣。
今个儿怎么了?月娘皱眉,看向这会儿已经扎了三次手的落银,来,给我看看!
落银忙摇着头,将扎出了血的指头含到嘴里,道: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
是不是心里头有事儿?月娘问道。
再看看她手下绣着的花样,根本辨不出是什么东西。
是还没有她第一天学的时候绣的好。
就是觉得心里头不安生也不知怎么地。落银诚然地道,将手中的针线放了下去。
可是昨晚没睡好?月娘见她眼底略有青黑之色。
发了个噩梦。落银答道。
那个噩梦过后,便再也闭不得眼睛了,怎么睡也睡不着。
落银有些烦躁地起了身,道:我还是出去走一走吧。
月娘见她坐不住,便点了头。
落银所谓的出去走一走,想也不必想,定是要去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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