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需要换一次水,换水前要晾上一个时辰为宜。
这时,月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
该喝药了。她柔声提醒道。
见落银在搅拌着盆里的茶种,她便道:你先喝药,怎么做,你告诉二娘,二娘来帮你做吧。
落银回头对她笑笑,道:不必了,这就弄完了在盆里泡着就好了,药我待会儿就喝,二娘你先去忙吧。
好。月娘笑着点头,将药放到她床边的小桌上,再一次提醒道:千万可别忘了喝药。
落银应下。
待将事情做完,洗漱完了之后,落银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
近来为了整顿茶园的事儿,她是没少往后山跑。
她的心是大大有余,但这副小身板却不怎么给力。
她爬上了床去,才看见月娘先前端起来的药还在。
已经凉透了。
她自己现在有没有病她清楚着呢,月娘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从日日喝药渐渐地三天一次,现在是五六天一次。
其实落银觉得,这药应当早不必喝了,她不过是为了配合月娘和叶六郎。
这原主的痴傻病,在她来到这的第一天便好全了
想到这,她更没了要喝下去的意思,掀被钻进了被窝里去。
大许是由于太累的缘故,闭眼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落银便睡了过去。
三更,她被一阵寒意冻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识伸手拢紧了被子。
却仍旧很冷。
落银打了个冷战,抱紧了双臂蜷紧缩在被子里。
今夜怎突然这么冷
她尚且未彻底清醒过来,朦朦胧胧地想着。
突然,又是一股寒意袭来,浸透了她四肢百骸。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冰凉无比,毫无热度。
她被自己身上这冰冷的凉意吓了一跳,即刻清醒了过来。
却觉冷意更甚。
一波接着一波的寒意朝她袭来,铺天盖地一般,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她身子不住的发着颤,很快,脸上,身上都被惨白所覆盖。
这股冷,好像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她自己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冷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冻僵了,难以使唤。
想要张口喊人,却只能发出低低的痛吟声,声音支离破碎。
冷到了极致,是一种入骨的疼冷,骨血似乎都要被这寒意给强行分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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