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听出了这声音,不就是今日送她荷包的南风吗?
叶六郎抱着落银走进了主屋里,才将她放了下来,自己则是急慌慌地掀开帘子进了内间去。
落银见没人有空注意自己,也跟在他屁股后头进去了。
即刻便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鼻。
落银不由皱了鼻子,抬头一看正见南风站在床头上哭的泣不成声,身侧站着的是一个麻衣妇人,也是今日她见过的,在自家门前磨刀的那一位。
这妇人是李年的妻子,李方氏。
她倒是没哭哭啼啼的,兴许是见惯了血腥的场景。
只是看向床上血流不止的丈夫,仍旧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怎么样?可有大碍?她急切地朝着探看伤口的月娘问道。
性命无忧。
月娘这句话等同是给在场的人吃了一粒定心丸。
那...胳膊可是...李方氏还想再问,却听月娘说道:上次给各家备的止血的草药,嫂子这里可还有吗?
有的有的!李方氏忙道:我这便去拿来!
说完便飞快地奔出了内间去。
挡在床前的李方氏这一走,床上的情形便落入了落银的眼中。
只见躺在床上的男人痛苦的紧闭着双目咬着牙,右肩膀上一处伤直是到了手肘处那么长,血流如注,皮开肉绽,甚至连筋骨都隐隐露了出来,十分骇人。
也不知是被何物所伤。
落银不禁吸了口冷气。
这还是她头一回亲眼见到如此惨烈的伤势。
李方氏很快将草药取来,又依照月娘的吩咐去烧了热水。
清理伤口,止血,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中,落银清楚的看到月娘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李年大许是疼的昏了过去,此际是没了意识。
一个头发花白,步履却轻盈有加的老头走了进来。
如何了?
月娘拿帕子擦了擦手,看向老者的目光明显带有尊敬的意味,寨主莫要担心,李大哥已经没事了。
这就好这就好!
原来是寨主啊。
落银偷偷地打量着他,只觉得明明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山贼头子。
众人听李年没了事,便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月娘又嘱咐了李方氏几句。
这时只听那老寨主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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