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日内,晋国公府里的正经主子没了一半,这样石破天惊的大事,天下四方都为之震惊,可据我所知,你的那位晋大哥,似是没有打算回京守丧——”江浪饶有兴致地说道:“晋家似乎也不指望他能回来了,今日我上门拜访之时,见他们已经开始筹备下葬事宜了。”
江樱听罢当真有些惊愕。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晋大哥现下作为晋家唯一的公子,竟然不打算回来?
这合适吗?
江樱拧了拧眉头,总觉得晋起此举应是为了尽快为她找到离魂草。
关系疏远的亲人过世或可以不闻不问,但有着两辈子血海深仇的仇人断了气,怎么也得回来看看才算结束吧?
她觉得自己的逻辑虽然有点怪,但设身处地去想,却觉得很切实。
“按理来说,如今嫡长子丧故,他作为晋国公府唯一的庶子理应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一把,争取一举博得晋公的肯定才是,他倒好……”江浪虽也知道西陵长公主死的不明不白,晋起心中对晋家一直有着隔阂,更清楚晋家与晋起之间的相互算计,但在这个关头,他仍然不赞同晋起这么做。
长公主去世的真相固然要弄清楚,可表面上的功夫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做吧?
再怎么着,还姓晋呢。
见江樱没说话,江浪的面色又松缓了一些,笑着道:“怪不得义父说他是头倔驴。罢了,不管他了,他既然胸有成竹,想来必是有万全的打算,咱们就不跟着操心了。”
江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一直沉默着的冬珠突兀地尖叫了一声。
“啊!”
兄妹二人被她吓了个够呛。
“你这是做什么?”江浪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我想起来了!”冬珠显得有些兴奋,似是终于攻克了一道萦绕在心头多日的难题。
“想起什么来了?”被她方才那么一遭吓,江樱尚且有些‘惊魂不定’地看着她。
“我想起太后娘娘究竟是长得像谁了!”
江浪一听也重新来了兴趣,忙问道:“何人?”
“长公主啊!”冬珠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莫名的惊喜。
“长公主……?”江浪怔了一下。
西陵国的长公主,那不是晋大哥的母亲吗?
太后娘娘长得像晋大哥的母亲?
满脑子装满了她的晋大哥的江樱,注意的重点俨然是与冬珠和江浪来的不同。
“是啊!祖阁中有她的画像,每逢去祭拜祖先,都能见着她的画像,怪不得觉得眼熟,却又总也想不起究竟是哪里眼熟呢!”冬珠恍然道:“我说怎么总觉得与她透着股亲切呢,原来是像了我姑母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