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国不比风国,王后下面并无任何嫔妃,在这块国土上,不管是平民还是天子,皆没有一夫多妻的存在,若有人提起要纳个小妾,必当会被当成惊世骇俗,违反伦理来对待。
可事有正反两面,西陵王宫中没有那些争宠之事,倒是向来平静,可每到后/宫事物繁忙之时,王后却也没个可以分忧的姐妹,一些小事大可交给宫人们,可更多的却还是需要自己亲自经手。
是以,在西陵国做王后,也的确是个不轻松的技术活儿。
“当年若不是你厚着脸皮追了我整整五年,死活不愿立她人为后,我家中长辈顾及国局不稳,非要将我送入宫中……我又哪里会受这份累?”王后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云札,撇了嘴说道。
“辛苦你了,辛苦你了……”云札盘腿坐起身来,笑的一脸殷勤,伸手替妻子捏起了肩膀来。
谁能想象的到。在外头威风八面,性子暴烈的西陵王,俨然就是个妻管严?
可这一事实在这座偌大的王宫里,却早已不是个秘密。
“父王!”
冬珠的声音忽而传来,宫人还未来得及入内通传,她便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进来,所经之处。一阵琳琅作响。
“成日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也没有。”正享受着丈夫捏肩的王后,竖了竖眉头,望着走进来的女儿说道。
虽然西陵国国风开放。但皇室公主的规矩却还是有的。
可这个女儿,委实是被她这个不靠谱的爹给宠坏了。
“女儿这不是有急事着急着要来告诉父王吗?”冬珠道。
“你能有什么急事?——再急也不能乱了规矩。”在这种‘大是大非’上,云札素来是站在妻子这边的。
冬珠见状便撇了嘴,故弄玄虚道:“我这里有晋然给您传来的信。您说算不算是急事啊?”
“然之的信?”云札面上神色顿时一变,正色道:“快拿过来!”
冬珠笑哼了一声。才走了过去,将信交到云札手中。
云札极快地将信封拆开,抖开信纸。
一侧的王后见他满脸波动之色,与平日差别甚大。忙地问道:“然之那孩子在信上都说什么了?”
云札脸色愈差了几分,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看不懂!”
王后甚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刚欲让冬珠请江浪过来,便听云札已经抢在她前头开了口吩咐:“把阿烈喊过来读信!”
他和冬珠虽然也学了些风国的文字。但都是仅限于口头上的用语,若让他写或是认,却是不成的。
至于王后,更不必说了,连说都不会说,何况是认。
王宫里自然是有着擅长风国语言的大臣在,但信是晋起传来的,云札哪里放心让旁人代看,故而只有找江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