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樱愣了一下,想想这鱼好歹是他抓的,既然他提出来了,那自己也不好吃独食,于是很大方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叔笑了两声,很是高兴的样子。
……
“冬珠公主回来了……”
军营前,士兵们远远地看到一匹烈马疾驰而来,本已竖起了防备之心,待那匹马来到跟前之时,方看清马上之人。
冬珠翻身下马,士兵们躬身行礼。
“应王子和二公子何在?”冬珠急迫地问道。
她心知江樱住在营中这种事情绝非是几个小小守卫能清楚的,故而直接问起了江浪和晋起。
“应王子方才出营去了,副帅应当在嬴将军帐中叙话。”士兵答道。
冬珠闻言,立即丢了手中缰绳,大步朝着主帅营的方向走去。
此刻主帅营中传出的,是嬴将军一声盖过一声的叹息。
“无论如何,二公子此举都过于冲动了!”他喟叹道。
晋起虽然未有同他详细地解释前因后果,但据他的人回报,说昨夜晋起命人腾出了一顶新帐,用以安置一位疑似受了伤的姑娘,且应王子也多番前去探望的消息,他也大致地猜出了七七八八。
年轻人,为了个女子争风吃醋,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因为此女子身份似乎特殊,他还未明确其究竟是何人,于是暂时不便多做评论,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望的。
他本以为晋起是个知晓轻重的沉稳人。
怎么也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昏了头?
但心中又始终有些不确信,所以今早才会让人频频去请晋起过来,但回回得来的都是“二公子还在陪那位姑娘”……
换谁,谁能不生气?
嬴将军原本是打算一气到底的,可当晋起让人前来回话说稍后过来请罪之事,他心里的怒火倏地便灭了大半。
当人真的来了帐中请罪之时,见其一脸认真,余下的一半便也烟消云散了……
他以前明明是很有原则的……
大概是因为老了吧?
嬴将军自我劝服过后,又听完晋起一番冷静理智的分析,逐渐地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晋起在下令让人重罚晋觅之前,竟然已经想到了此事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甚至比他所想到的还要具体、详细、全面。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这么做了。
若非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断不会出错,他当真是要相信晋起是为了一个女子昏了头了。
所以……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和……他所不知道的倚仗。
嬴将军深深地看了晋起一眼,见他脸色仍旧平静的不像话,意味深长地刚欲开口说话,却听得帐外忽地传来了一道通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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