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情况下。她不是该说一些劝说她收下来的话吗?
虽然她是真的不想收,但这话要她怎么接?
她接下来的话,又要怎么开口?
望着江樱不急不躁地吃着茶的安静模样,古再丽忽然一阵烦躁。
此时,江樱抬起了头来,合上茶盏,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哦?
古再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江樱却是一副“刚想起来”的恍然表情。向她问道:“邓二小姐既然不喜欢这些女儿家的饰物。那不知平日里多是喜欢哪些东西?”
“……”
古再丽嘴角一抽。
这是……才反应过来要说什么!
这人的思维究竟是慢了多少拍啊?
若非是面前的小姑娘满脸认真之色,眼中丝毫杂质也无,她甚至是要怀疑江樱是在刻意装傻捉弄她了!
可这话……要她怎么回答?
她一回答。那岂不像是挑挑拣拣、刻意跟她讨要礼物来了?
“江姑娘不必诸多客气了。”古再丽干脆粗略地将这个话题直接撇了过去,紧接着,又径直问道:“我见江姑娘出手大方至极,倒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我在这里冒昧地问上一句……江姑娘家中父母是以何营生?”
话题忽然转到家中父母身上,江樱有一瞬间的迟愣。后才道:“家中双亲福薄,早已不在人世。”
本只是个稍显直接的问题,被她这么一回答,倒真成了“冒昧”。
古再丽又是一愣。是没料到面前这个姑娘,竟是个父母早逝的孤女。
虽然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仍旧不知江樱确切的背景。但这个问题确实是不适宜再谈下去。
“之前未曾听说过江姑娘的事情……这才不慎冒犯到了江姑娘的痛处,实在不好意思。”
“无妨。”江樱大度地笑了笑。虽然她也没有从古再丽的脸上看到真实的歉意。
“江姑娘入住太守府也有些时日了,可若说正式和江姑娘见面却还是头一次——记得江姑娘初入府之际,是与华小姐见过家父家母一面,当时我也在场,却没有机会和江姑娘说过话。至于第二次……则是前日夜里江姑娘被西陵的应王子和冬珠公主送回府的时候了,当时江姑娘那种身体情况,想必也不曾注意到我也在场吧?”
江樱听古再丽似有要跟她“唠嗑”的意思,便点头:“与邓二小姐确实才算是头一回正式见面。”
“是啊。”古再丽笑了笑,道:“在此之前,我竟是不知道我家里住着个西陵王子的义妹呢。”
这是当晚情急之下,宋元驹临时抬出来的一个说辞,之后亦有特意跟江樱提起过,就是为了防止她“露馅儿”。
故而此刻江樱闻言并不觉得意外,只笑答道:“义妹一说不过是应王子随口玩笑罢了,邓二小姐不必过于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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