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道:“此事你不必担心,自有他们二人自行协商。”
很明显,这说的是江浪与冬珠……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江樱忽感欲哭无泪。
晋起见她没说话,却还在看着自己,不免发觉了些不对劲,遂问道:“有事要跟我说?”
“……”江樱便也不在这儿跟他瞎胡矫情别扭,直截了当地道:“我并不想穿这件大氅。”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口气倒无太多吃味,只像是在阐述一件十分正常严肃的事情。
晋起刚想问一句“为什么”,却忽然想明白了。
哦,知道了。
他知道了。
呃,还好没问为什么。不然很有可能会被打吧?
晋起抬手将刚披在她身上的氅衣取下来,正逢了送走邓大公子的宋元驹独自一人回来,顺手丢到了他身上,道了句:“拿去烧了。”
宋元驹一脸迷惘。
晋起则重新回了帐中,片刻之后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另外一件披风。
宋元驹还站在原处,眼睁睁地瞧着他家主子将新取出来的披风为江樱系上。又低头望了望自己手上的这件氅衣。并不知道这一件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过错,同是衣裳,竟落得这种截然不同的下场。
但还是照办去了。
“你会不会针线?”晋起忽然问道。
二人之间的交流向来比较跳跃。前一刻还在因为一件被嫌弃的氅衣而沉默,转眼便聊起了这种生活技能。
好在已经适应熟悉彼此,故而也无需时间来过渡对方抛出的话题——江樱听罢没急着说话,而是低下头去。提了提自己的绸布襦裙,抬起了一只脚来。将黛蓝色的鞋面儿露了出来,语含炫耀道:“这上面的白蝴蝶儿,就是我自己绣的——”
说罢便扬起脸来,拿一种‘是不是很厉害’的神情看着晋起。
晋起好笑地点头。
他之所以有方才那不确定的一问。是因为他唯一一次直面接触到江樱的‘针线活儿’,乃是在他启程去西陵之时,江樱拜托宋元驹交给他的那个药囊上面。那针脚真是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产生了一种浓烈的优越感来,但因那时她双目失明。所以是个事出有因的意外。
江樱不知他尚且记得并且保留着那个‘黑历史’,此刻见他点头,便沾沾自喜地将裙子放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哪日得空,抽空过来一趟。”
“啊?”江樱没听明白。
“我这里有好几件衣裳需要个人来缝一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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