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他们在那座破庙中找到她的时候,她已近要不省人事。
她那时甚至觉得自己要见不到晋大哥了……
“怎么淋成这样?”
晋起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脸色也逐渐地沉了。
好在他平日里便没什么好脸色,此刻廊下光线又暗,众人也觉察不出他太多的情绪来。
但江樱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知道他是在担心着自己。
头脑越来越昏涨,鼻头亦是一酸,迎上那双熟悉的目光,江樱忽然很想撞入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好将自己这两晚来的满腔担忧与害怕都纾解出来,但视线影影绰绰之下,得见晋起身边还站着一位眼生的姑娘,不知是何人,便心知不是能任由她‘任性妄为’的时候。
冬珠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忽然伸出一条手臂来揽住了江樱的肩,将人半是强迫地压入了自己的怀里。
“……”江樱抬眼瞧了瞧她,鼻子越发的酸了。
冬珠不知道的是,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竟是瞬间消除了江樱这些日子以来所对她产生的隔阂……
晋起见状,算是瞧出她昏沉的厉害了,不由紧紧皱起了眉,道:“宋元驹,请位大夫过来。”
宋元驹也暗暗皱眉,为防自家主子再暴露出更多不该在此表现出来的情绪,第一时间应下来。
然而话音未落,便听江浪口气不善地讲道:“大夫已经让人先一步去请了,就不劳烦晋二公子了!”
话罢,竟是忽然弯下了身,将江樱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众人皆吃了一惊。
望着江浪抱着人从自己身边大步离去,晋起不可查地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这事,的确怪他。
江浪是她兄长,生气亦是理所应当。
晋少年很大度地为自己做着开解工作,然而宋元驹还是听到了他将拳头攥的啪啪作响……
“……这应王子,与江姑娘究竟是何关系?”
待江浪一行人行出了长廊过后,古再丽实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惊奇,出了声问道。
就算是西陵民风开放,但若是在关系普通的情况下。这动作……未免还是太过于逾越了吧?
“这个……”宋元驹看了一眼主子越发难看的脸色,斟酌着用词,又想着江浪这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若是明日被传了出去,指不定江姑娘的名声会被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给诟病成什么样儿……故而心一横,大胆地道:“兄妹关系,应王子早前收了江姑娘做义妹……只是还未有上表西陵王,故而知道的人尚且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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