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觉得有些难为情……
舍不得也有一点,但最重要的是,已经冷掉了,拿不出手。
阿瞒想了很多,晋起却再次跌入谷底。
可他竟还‘不知死活’地问道:“可有带什么口信回来?”
也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执念,竟让他退而求其次到了这种令人错愕的地步。
阿瞒这下彻底懵了。
不是问烧鸡腿吗,怎么又问口信了?
这回就是主子多疑了吧?
“没有啊。”阿瞒摇头,脸上头一次显露出了孩子特有的好奇。
主子究竟想跟他说什么啊?
可当他见到晋起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就如寒冰一般,连忙就收起了脸上不该有的好奇,垂下头去,作出了一副坐等受罚的恭敬模样。
至于临行前,江樱给他的那封求情信,他从来就没打算拿出来用过,故而一转身,便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一来是他觉得自己有错该罚,二来则是他不认为江樱那寥寥几语能劝得动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虽然看着不爱吭声,但做起事来,严厉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晋公。
这一点,在晋公将他交给晋起,成为他新主子的那一天,他就十分清楚地见识到了。
“下去领罚——”
“是。”阿瞒起身,欲转身走,然而刚动了半步却又定在了那里,似有些犹豫。
晋起没有发问,只皱眉看着他。
“主子。”阿瞒面色有些尴尬,虽然很淡,但还是让晋起瞧见了,接着只见这孩子将手中的黄油纸袋捧了起来,很是恭敬的询问道:“这烧鸡腿,主子还要吗?”
晋起:“……!”
什么叫‘还’要吗?
这是什么话!
他什么时候表达出想要的意思的!
好好的一个杀手,平时不问他话从来都不吭声的,怎么被派去保护了她不到两个月。就跟换了个人似得?
脸上的表情都开始丰富起来了——就进来这么一会儿,脸上竟然都换了三四种表情了。
作为一个千锤百炼才被挑出来的杀手,这像话吗?
阿瞒见晋起面露不悦,显然是他问了不该问的话,再望了望手中装着烧鸡腿的黄油纸袋,唯有讪讪地收了回来。
瞧瞧……又换了一种……
正注意着他的晋起将他又新解锁的表情看在了眼中。
“等一等。”
就在阿瞒转身欲走的时候,晋起忽然又出声将人喊住了。
经过方才解锁新表情的事情一提醒。晋起又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件。让他再次退而求其次的事情……
“你从句郊回来的时候,她动身了没有?”晋起问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