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各地的州府也不曾上报!
难不成这群人竟是从天而降到京城来了吗?
绝不可能。
晋擎云心中惊疑不定,更多的却是怀疑门房派人所通传来的消息的准确性。
他向来只信自己的缜密的推测。
“父亲……若当真是西陵王派来的人,那咱们该如何回复他们?”晋余明一副乱了阵脚的模样,让正在暗自分析事情原委的晋擎云看了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冬珠公主是自己要求前往西北寻应王子的,又非是被我们藏起来了,堂堂正正!你倒是在怕什么?”
“父亲说的是……”晋余明微微露出恍然的神色,又让晋擎云一阵摇头。
他迟早是要被这个蠢货儿子给气死的……
或也怪他之前一直将心思放在了大儿子身上。这个二儿子一直由夫人教养着,而当他注意到晋余明的时候,他已被夫人养成了这幅上不了台面的草包模样,但凡遇到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便会第一时间乱了阵脚,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连该往哪儿飞都不知道了!
饶是他后来花了这么多年的心力来亲自教导。却也没能把这个已经长歪了的儿子给掰回来……
撇开这些内心的无奈不谈。待晋擎云来到了偏厅内,瞧见了那两列站的整整齐齐、一双双湛蓝色的眼睛奇异而醒目的侍卫之时,眉间终是没禁得住一阵狂跳。
竟然真的是西陵近侍……
这样一支庞大的百人队伍。是怎么避开他在各地或明或暗的耳目,来到这京城之中的?!
晋擎云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好似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利器,正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缓缓抽离了出去,而他在此之前竟是毫无所查!
继续是顷刻间。晋擎云的手掌心里已被冷汗所浸透。
晋余明似是不知向来沉稳如泰山崩于顶尚且不改神色的父亲,为何刹那间便白了脸。低声说道:“父亲,可要将冬珠公主去往了西北之地的事情,如实相告给他们吗?”
晋擎云强自定了定心神,手掌紧握成拳。紧紧僵着的脸庞却松弛了一些,道了声“自要如实相告”,便提步入了厅内。
各地的州县城守是否是瞎了眼。让这群西陵人随意出入视若无睹,他事后自要好好调查一番。但眼下最重要是还是‘招待’好这一群人。
不管怎么说,西陵王,可是他未来最大的‘盟友’。
……
天色堪堪逢亮,一阵嘹亮的鸡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句郊县内,正街两旁的早点铺子与酒楼客栈的铺门,便相继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