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常静又瞪了她一眼,才道:“先生同意你跟我出这趟远门了。”
“同意了?”江樱意外地看着她。
二人不是谈入赘的问题去了吗?
“干脆一块儿说了。”华常静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一般。
“那你是怎么说服祖父的?”江樱表示很好奇。
“这你就不用管了。”华常静冲她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眼睛,扯出一个让江樱看不懂的笑来,交待道:“你只管好好准备着,安心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省得在路上身子被颠簸出问题来就成了——只有身体好,才有力气吃好吃的。”
本还欲继续追问的江樱,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剩下的便只有赞同与期待了……
一想到那些好吃的,就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
而人一旦有了盼头儿之后,日子便也跟着过的飞快了起来。
——在江樱的满心期待之下,终于迎来了出城的日子。
这倒不光是因为对吃东西的期待了。
最大的缘故还是她在清波馆住着的这十来日里,过的也并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甚至要比呆在榆树胡同里面对那些媒婆们还要‘难捱’。
清波馆拦得住这些媒婆,和意欲蜂拥而至的书香门第们,也不好去拦势力滔天的士族晋氏。
也是在这之后江樱才意识到,晋余明那晚的忽然造访并非偶然,与祖父所谈,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国家正事,而是与她有关。
因为在这段时日里,她不光被见到了晋余明,甚至还‘偶然’见着了一回晋擎云。
二人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太直白地说出真正的目的,又因恪守士族礼仪,故而与她相见也不过只是匆匆一面,话统共也就说了那么几句。
江樱虽然迟钝,却也感受的到二人的试探之意。
虽然祖父一直都很好地保护着她,让她尽管放心,但晋家近日来的作为,却让她日益‘不安’。
这回倒是没出什么损招儿,只是天天往清波馆里送东西。
虽然都是借着谢氏的名义来送的,但从女儿家的首饰珠钗,再到屋子里的花瓶摆件儿等,无一样不是价格不菲。
这样的东西收下来无疑是非常烧手的。
可派人送还回去,对方府里的下人必定使劲一切法子不收,多是借口主人不在家他们不好做主,或是百般推脱笑说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岂不伤了两家和气等等,而遇上不要脸的,甚至会反问:这不是我家送出去的东西,我家没有这些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是我们府里送出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