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日复一日的下人,双方的距离拉得竟是越来越远了……
从起初的出发时间仅仅差了半日,到如今已经拉开了近数百里的行程。
这是一件很说不通的事情。
而不出意外的是,晋起在听了石青的建议之后的回答,和往常一样别无二致,连字数都不带变动一个的:“不必等了。”
石青思忖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道:“可临走之际,晋公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公子务必要和应王子维持好关系,这样日后方能……”
说来很奇怪,公子明明是个做大事的聪明人,事事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可这回在对待应王子的态度上面。实在是……欠妥的令人看不下去了。
然而他的话尚且没有说完,便听得晋起不解的反问道:“我同他的关系,维持的不够好吗?”
他觉得如今这状态,已经很好了。
“这……”石青被堵得不知该如何作答,面色为难地同宋元驹互看了一眼。
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种神色。
要知道,二人这种关系恶化的明显程度,已经让他们在暗下多次猜测公子与应王子结了仇好吗!
外人可能不知。但他们却是清楚的。公子同应王子并非毫不相干之人,而是表兄弟的关系,所以应王子才会带着冬珠公主在晋国公府落脚——所以。能让表兄弟之间都变得如此冷漠,那得是什么仇什么怨?
石青与宋元驹百思不得其解,只想着能赶紧到达筠州,将应王子等来。等两个当事人聚了头,他们也才好细细研究其中缘由。想出解决的办法。
哎,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做个下属和谋士,都得操着各种心……
这种关乎两国关系的大事还说得过去。至少上得了台面,可实际上,他们最操心的还不是这个。
甚至。都算不上是一桩正经事。
但却也是十分重要且不得不说的……
石青与宋元驹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大致的讨论了一下谁来开这个口。而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个讨论法儿,又是如何进行交流的,总之最后话语权是落在了宋元驹的身上。
“对了,公子……”宋元驹轻咳了一声,道:“今日一早我听说,江姑娘这两日在京城的日子,好像过的不太安生啊……”
晋起闻言脚下便是一顿,以至于随行撑伞的士兵往前走快了两步,回过神来一瞧,主子已经落在后头了,心下一惊,连忙一脸惶恐的倒退了回去。
“出什么事了?”晋起看向宋元驹问道,脸上挂着两滴冷冷的雨水珠子。
宋元驹自然料到这个话题必会得到晋起的重视,却没料到他竟会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错愣之下微张开了嘴巴,一阵寒风灌入口鼻中,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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