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若是有用的话。我倒也不必如此烦心了!”晋擎云面色阴沉地说道:“然之那边刚要说服应王子随同前去西北。眼见启程之日在即,却平白无故出了这桩荒唐事!且不说应王子会如何作想,是否会反悔。单说若是此事传入西陵王的耳中……别说借兵之事了,就是翻脸反目亦属正常!”
真拿两家当作亲密无间的亲家了不成?!
云莎的死横在中间绝非是可以轻易抹去的——而若此时再起什么事端,真的惹怒了云札,触到了其底线。两家之间表面的平和怕也会就此被打破!
“父亲说的在理……”晋余明自然也知晓其中利害,所以今日晋擎云动用家法惩治晋觅之时。他才未有出声说情。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根本体现不出晋家的歉意,根本不足以让这位嚣张跋扈,却偏偏是西陵王唯一的掌上明珠的冬珠公主消气。
见他如此。晋擎云就是再有气也不好再撒到他身上去。
且事已至此,动再多的怒也于事无补。
想着如何弥补才是当务之急。
思及此处,晋擎云下意识地望向门外。问道:“然之还没回来吗?”
今日他不惜放下身段,亲自前往表达歉意。却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虽面子上极挂不住,却无话可说,毕竟是他那蠢货孙子理亏在先。
无奈之下,才差了晋起前去。
不管怎么说,晋起都是西陵王的嫡亲外甥,与冬烈冬珠又是表亲兄弟兄妹,总好过他们这些个‘外人’。
而事实证明,不管冬烈与冬珠如何在气头上,却也真的没有将晋起拒之门外。
“听下人说然之从应王子那里出来之后,便去了军营。”晋余明见晋擎云微微消了气,不由跟着暗暗松了口气,边答话边拿袖子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去了军营?”晋擎云一皱眉,低声道:“家中的事情还一团乱,这个时候他跑去军营做什么?”
“这个便不知道了……”
“带着谁去的?”晋擎云又问道。
“一个人过去的。”
“……”晋擎云面露思索之色。
晋余明见状说道:“父亲尽管放心,军营里有嬴将军在。”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可值得我去担心的?”晋擎云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在想,他今日忽然反常去军营是为何事——可是营中出了什么事情。”
为了让他这个孙子感觉自己受了重用与信赖,他前不久刚给晋起配了一支直属的精兵良将,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差遣。
所以他在想,是不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情,竟需得他大半夜的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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