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丢人,好在气氛倒还算欢快……
而一直紧张忐忑的庄氏除了在拜堂的时候弄反了一次方向。在夫妻对待的时候拜了天地之外,其余的地方却未再出什么差池,出奇的谨慎得当,拜完堂之后。便被送入了新房里坐着。
按照连城当地的习俗,新妇拜完堂进新房之后。得由几位有福气的妇人陪着说会子吉利话才行,梁平神通广大,请来的季知县和几位员外个个都带了内眷过来,是以此刻便是由季夫人带着几位员外夫人在新房里陪着庄氏谈笑。
江樱自是不能凑这个热闹的。再加上基本上也没她什么事了,该是功成身退,吃点东西老实回房歇息才对。
可东西吃完了。本答应了送自己回房的梁文青却不见了踪影。
说是去前头看看梁平有没有吃醉酒,可眼见着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了。也没见她回来。
宾客们都在前厅里坐着,而她因为眼睛不好使的缘故,怕去前面跟女眷们同坐的话会影响到来客,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二来她自己也不自在,于是便和梁文青在紧挨着厨房的小厢房里将就着吃了一顿。
江樱又等了约一刻钟不得,久坐的腰背有些酸疼,想起身活动活动,遂干脆推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她的院子离厨房挨的很近,若不是中间隔着座没有栏杆的拱桥,她或许是可以勉强摸索回去的。
是以江樱只有在门外来回地缓步走着活动一二,边等着梁文青回来,并不敢离开太远。
今日的天气很好。
江樱仰脸感受着午后的日光洒在脸上,享受着这久违的感觉。
之前一心盼着眼睛能尽快好起来,一方面是想亲眼看着奶娘出嫁,一方面是想看晋大哥给自己的‘信’里面写了些什么。而眼下‘信’已经由奶娘和梁叔代她确认过了,奶娘也于今日嫁了出去,故她再也没必要着眼睛的急了,总算敢大胆地站在了阳光。
江樱提了提裙角,干脆坐在了台阶上好好地晒起了太阳。
“你怎么在这里?”
忽有一道声音入耳,打破了江樱的神游。
“怎么没见你去前头吃饭——”那声音又问。
至此江樱才算是听出了来人是谁,略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竟然是方昕远。
“梁叔给我送了喜帖,我能不来么。”方昕远似乎很不高兴这么久没见,江樱张口便是一句他怎么来了。
江樱听出他不高兴的口气,遂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被禁足在家,白日里出不得门的吗?”
“小爷我表现得好,提前出狱了不行吗?”方昕远说话间已来到了江樱跟前,打眼瞅了瞅她眼睛上蒙着的白绸,状似不以为意的一挑眉,调笑道:“还真瞧不见了啊?我之前听春风说你伤的严重,还以为他故意夸大其词呢——还能不能恢复了?”
江樱深知他这人嘴欠的坏性子,不愿与他耍嘴皮子计较,只道:“大夫说是能恢复的,只是不知几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