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摸了摸,果然是封起的信封,隔着信封皮儿捏了捏,里头似是装着几张折好的信纸。
不是吧?
江樱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晋大哥的脑子是有坑吗?
为什么要在明知她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给她写信!
江樱的心情一时间十分复杂。
总不能让她把这封信拿出来,让大家宣读给她听吧?
且不说私心里她并不想将晋大哥给她写的第一封信与人分享,就说万一,她是说万一,万一晋大哥在信里头写了表达思念之情之类的情话怎么办?
这样的话就太不好了……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虽然说人还没走就写信表达思念的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但要知道,她的晋大哥不是普通人,她的晋大哥是有着间歇性精分的少年啊……
如此一想,江樱便更加不敢将这封信拿给人看了。
算了,先藏起来等眼睛好了再看吧……江樱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将信封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才算是真正的领会到了失明究竟是怎样痛苦的一种体验。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樱每日每夜都在急切地盼望着自己的眼睛能赶快好起来。
……
就这样半个月盼下来。
眼见着奶娘和梁叔的婚期就仅剩下了四五日的时间。却仍旧没能如愿重见天日的江樱,近乎绝望地堕落了——时至午时,还未有起床的打算。
为了能让亲事万无一失地进行。梁平事事都必亲自经手,虽是有着宋春风和梁文青,以及另请的一些专业人士来帮忙,但自己却仍是忙的不可开交。
作为准新娘的庄氏自然也没闲着。忙着准备绣品不说,眼见婚期将至。竟是被逼出了几分少女心性来,动辄便紧张的面孔通红,手足无措,为防丢人。这几日纵是闲着,也很少会出房门。
眼见到了晌午得去做午饭,这才总算是推门而出。
一瞧隔壁江樱的房门还紧紧关着。也没当回事儿——这孩子也不知怎地,出奇地注重自己的眼睛恢复。甚至已经到了令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旁的不说,单说白日里若是太阳光太强她便是势必不会出门的,呆在房中也多是关门闭窗,据说这样才能给眼睛创造最好的恢复环境。
若是非出不可的时候,便要蒙上两层黑绸才能安心,只是她固然安心了,但那模样实在诡异的过分弄的别人心神难宁,以至于大家都很自觉的避开让其离开房间的一切可能,就连一天三顿的饭食也干脆直接给送到了房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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