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晋起的那个表哥啊!去年在你家院子里吃烧烤的时候,上山打野兔子的那个姓宋的!”梁文青一脸稀奇地道:“没想到他也来京城了——正好问一问他知不知道晋起何时从此处经过。也省得咱们在这儿瞎等着没个准儿!”
又是打兔子又是表哥又是烧烤的,有时候线索太多也是个累赘,此番一绕,江樱险些没能反应得过来。
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明白了梁文青口中所说的姓宋的、打兔子的表哥应该是宋元驹——
那哪儿是晋大哥的什么表哥。
宋元驹是怎么出现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了——那是半夜拿剑堵在她家门外威胁她给她治伤。后一口气没提上来昏倒过去,为晋大哥所救的。
所谓表哥,约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权宜之计。
江樱走神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梁文青已将人拦了下来。
宋元驹见前方直愣愣地忽然冲出来了一个紫衣姑娘。当即急急勒马,或是见梁文青表情似认识他,便出声询问:“敢问姑娘是……”
“梁文青!”梁文青大大方方地将姓名报出来。也不怪罪宋元驹对她没有印象,毕竟也只见过一面。方才她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哪个的。
然而报完姓名之后见对方仍旧一脸疑惑的模样,梁文青不免生出了些许不满来,进一步出声提醒道:“肃州城桃花镇上的梁文青啊,不记得了?”
宋元驹模模糊糊地似乎想起了是有那么一个姑娘,但姓甚名谁却不曾留意,眼下还急着出城,故并无意同梁文青多说,抱拳作了一礼,扬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来,客气道:“在下记起来了,原来是梁姑娘。只是在下眼下还有要事要办,不便逗留在此与姑娘叙旧,待来日得空——”
然而他这番客套的脱身话术还未说完,梁文青这边已经将江樱拉了过来。
“不记得我,那她你总该记得的吧——”梁文青刚欲将江樱的大致情况介绍一二,却听宋元驹那边已然将人认了出来,略有些惊讶地道:“江樱姑娘也在啊……”
江樱循着声音的来源抬起头点了点,“宋大哥。”
梁文青顿时撇嘴了。
什么人啊。
她好生生地站到跟前都认不出,阿樱连脸都遮起来了他却一眼瞧了出来——
宋元驹对身后的一干扈从们说了两句话,大致是让他们在一旁候着,自己则是下了马朝江樱二人走来。
江樱大约得知自己此刻站在街道中央,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便示意梁文青往路边靠一靠。
三人行了约十余步,宋元驹方出声问道:“江樱姑娘身上带着伤怎还出门?”
且经过他的观察,不难发现小姑娘的视力也是出了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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