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他意……!
为什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奇怪——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少爷误以为他对他抱有……什么异样的心态吗?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
虽然他在这尊长得好看到天怒人怨的冷面神面前的确显得不怎么低调,时不时的就冒出来一句不是一名大夫该说的话,但他对天发誓……这真的仅仅只是个人性格问题!
以后他改。
他改还不行吗!
一大把年纪被人误认为取向有异,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彭洛今脸色复杂到了极致,鼓起了勇气艰难地解释道:“少爷,彭某虽然年过三十还未娶妻,但仅是因为生性不羁,不愿为一方天地所束缚,绝非是……”虽是厚着脸皮说出了这句话,但‘断袖’二字,饶是拼尽了全力。彭洛今还是说不出口来。
“……”韩呈机拿余光扫了他一眼,寒冰般的眼睛里有着几分类似于看待精神失常之人的目光。
呃……?
彭洛今将韩呈机眼底的神色看得分明。
想多的那个人,好像……是他自己?
彭洛今的脸色越发窘迫了起来。
韩呈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鱼盆中。
水中的紫色较方才仿佛更深了一些,原本清澈的水,正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韩旭死前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这世间,唯独所谓情感最为轻贱。实非善物。
它会使人变得软弱、善变、甚至无法控制自己。
与其日后成为不可清除的软肋。倒不如趁早杜绝这种可能。
且,在他的世界里,衡量是取是舍。向来取决于哪一边的筹码更有重量。
相比于一份不知何以为终的感情,他认为有关那位身份神秘的乡野少年身上的线索,来的更为有价值。
——阿莫说那个人去了秉定山。
生长着‘紫蓊’的秉定山。
他直觉这绝非巧合,却依然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来印证他内心的猜测。
眼下的情形无疑正是一个最好不过的时机。
在屈指可数的接触之下,再加之阿莫报来的一些讯息。已足以让韩呈机意识到,此人对江樱,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愫。
而现在,就要看这种情意究竟能有多深刻了——能否可以使晋起在明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冒险为江樱解毒。
结果如何,他亦无从得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观摩一场赌局。而这场赌局的赌注,是江樱的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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