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像……也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少爷对阿樱好像越来越好了。”青舒还在自顾自的絮叨着,也不管青央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青央看了一眼茫然无解的青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得亏这丫头情窦未开,在这方面的感知比较迟钝。
不然就凭着青舒这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指不定得惹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纵然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也决不打算在青舒面前透露出半个字。
主子的心思,哪里轮得到她们来揣测。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青央再清楚不过。
……
戌时。
江樱伺候着庄氏吞服下了方昕远刚配制好的药丸。
一旁的方昕远道:“我配制药丸之时,特意加大了红草的药量,若无意外,一个时辰后庄婶便能暂时清醒过来。”
由于庄氏之前的情况恶化的极快,出于考量,方昕远不得不将药量加重。如若不然,只怕这药丸对庄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方昕远所说的‘红草’,便是他为在老乌山泉眼处发现的草药临时所命的名。
因为此药的药汁呈猩红色,外表又与普通的野草无异,故方昕远暂时将药名定为了红草。
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在取名方面十分缺乏创意感的少年。
众人此刻却也顾不得去深究该再取个如何与众不同的名字才好,因为一干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昏迷的庄氏身上。
说来也怪,也不知是不是由于体质不同的问题,庄氏从发病到现在,左右不过也才三四日的时间,却已经恶化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
一般来说,患得此病之人,若非身体格外羸弱之人,期间多是要经历上为期十来日的时好时坏,方会彻底恶化。
换而言之,庄氏的情况太过罕见。
对此,方昕远解释为,此毒不按常理出牌。
这句话实在是把江樱吓得够呛。
生怕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奇毒,再在奶娘身上任性一把——
这实在是令人太没有安全感了好吗?
“我先回去继续研究解毒之事,你们在此守着,若是有事便去药行中找我。”方昕远看着江樱和樊氏梁平等人说道。
自打庄氏中毒以来,方昕远便干脆吃住在了药行中。专心观察起了庄氏的病情。
“嗯。”江樱对他点着头。
“不要过于担心。”方昕远宽慰了她一句,便转了身。
却忽听江樱喊住了他:“方昕远——”
“嗯?”方昕远伫足转回了头来看着她。
少女站在昏黄的灯光旁,浅蓝色绣梨花窄袖对襟下衬月白色素面绸布裙,周身被微微跳跃着的烛光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芒,连带着那双原本清澈晶亮的水眸也跟着朦胧了几分。整体乍一看,竟像是一卷微微泛黄的画卷,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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