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昕远,一直盯着崔氏不放,到了此时,干脆开口问道:“这位夫人,不知可否让我替你把一把脉?”
他从没有对人称在下的习惯,这一点江樱很清楚,但此刻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免还是觉得十分失礼——
果然就见崔氏脸色古怪了一下,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这……”
“我是大夫。”方昕远这才解释道:“我见夫人脸色似乎有异,故想替夫人探一探脉。”
崔氏听罢犹豫了片刻之后,遂……看向了江樱。
那眼神里,满含着怀疑。
这年轻人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大夫啊……
倒像是,登徒子?L
☆、159:线索
眼瞧着方昕远一下子拉了下来的脸色,江樱尴尬地咳了一声,到底也是没去拆他的台,对崔氏点了点头:“崔婶,你且放心吧,这位方公子的确是懂些医术。”
方昕远眼睛一瞪。
喂,什么叫懂些医术?
他分明是医术高深好吗!
可现在似乎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见崔氏听罢江樱的话立即放心了下来,方昕远虽是心有不快,但也没忘自己的正事,当即提步入了堂内。
崔氏和江樱跟了进去之后,找了张凳子坐下,方昕远便替崔氏探起了脉象。
方昕远的眉头越皱越紧。
江樱和崔氏则是看得心惊胆战。
方昕远脸色几变,却始终没有开口言语。
崔氏却是被他这副神色吓得心里发了毛,战战兢兢地看着方昕远,试探地问道:“这位大夫……?”
方昕远顿了半晌,却是道:“并无什么异常,这位夫人大可放心。”
可他没说的是,正是这种并无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崔氏闻言有些想放下心来,可转念一想,这瘟疫的症状便是时好时坏,便又不觉得有什么可放心的了……
江樱看了方昕远一眼,暗暗皱了眉。
“可否冒昧问上夫人一句,近来在吃何种药材?”方昕远看着崔氏问道。
崔氏不疑有他,只当是大夫的天性使然,对这些方面较感兴趣,便一五一十地将近来抓的药材告知了方昕远。
由于前后抓了这么多次。两个孩子也在喝,故崔氏对这药方子早已烂熟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