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去,果见是一身翠衫的宋春月走了过来。
“怎么了吗?”江樱放下扫帚迎了上去。
“不是昨天答应你到了韩府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儿么。”宋春月解释道,“昨天有事儿绊住了脚,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就没来吵你。”
想到昨日她们厨房晚上集体留工,就因为那位表小姐中午睡过了头,晚上却跟大夫人笑闹着要吃这个吃那个的,宋春月便觉得有些窝火。
同样的士族家的小姐,怎从没见过韩府里的小姐如此大的做派?
士族小姐,多是讲求娴静低调,哪儿有这样成日张扬着到处乱跑的。
江樱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只问道:“那你可有打听到什么了吗?”
“嗯。”宋春月点头说道:“府里的人虽然明着没人敢说。可昨天的事闹得那样大,大家暗下都在议论呢……我听一个洗菜的娘子说,她相公是在老爷那边伺候的。据说前日里老爷请来了一位老道士,那老道士走后,大夫人便请了媒婆进府——”
江樱听得入神,皱眉思考着。
照这么说。真是如她猜测的那般,此事跟韩呈机并无干系。
但是江樱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竟然会是大夫人的意思。
之前大夫人不是还使手段想从大少爷身边除掉她吗?
怎么忽然又要抬她进府了?
江樱自然没办法欺骗自己,大夫人也是个潜在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所以,可能是跟那个老道士有关?
“我想着该是跟老爷请来的道士有些关系。”宋春月跟江樱的想法一样,继而又接着说道:“我还听说。老爷的身子越来越差了,都快要下不得牀了……”
江樱听了眨眨眼。
要是这么说的话,她倒想到了一种可能来……
二人对视了片刻之后。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两个字来:“冲喜——”
“我和我娘就是这么想的。”宋春月皱眉说道,“可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你这边儿根本还没同意呢,竟就抬花轿过来了!”
江樱还没从“被冲喜”的疑惑中醒过神来。
冲喜这种行为在这个封建的年代无可厚非,可关键是,为什么挑了她来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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