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逐渐的在恢复知觉,这股暖意,却好似是从心房处产生,继而缓缓流入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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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梨苑。
夜凉如水,明月行走于层云之间,时隐时现。
守在书房外的阿禄,探头眯着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书房内的情形。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少爷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坐在书案后,目光定在书桌上摊开了的画轴之上。
不用看,阿禄也知道,那幅画上画的定是那位名叫温梨的青衣少女抱着当时还处在幼崽期的白宵,站在梨树下的情景。
阿禄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伸手轻叩了两下房门,恭声提醒道:“少爷,已经快要丑时了。您该回房歇息了。”
虽然万幸的是,大夫说这次落水并无大碍,但这么熬夜,无疑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的。
“嗯。”
得了韩呈机一声轻应之后,阿禄方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竟见韩呈机扶着书桌自己站了起来!
少年欣长的身形,不住的颤抖着。眉间神色隐忍。
然而泛白的脸色。却显而易见他此刻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少爷!”阿禄大惊,忙跑上前搀扶。
“阿禄,你说我这腿。真的会有痊愈的一日吗?”韩呈机的口气忽然带上了嘲弄。
“肯定会的!少爷可千万不能灰心啊——”阿禄连忙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韩呈机扶坐到了轮椅上。
韩呈机听罢,似是笑了一声。
一双眼睛,却犹如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阿禄眼眶微红。推着韩呈机出了书房。
书房外,稀薄的月光洒在青石小路上。两侧的白玉兰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皎洁安静。
阿禄推着韩呈机缓缓的行走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要说?”已经平复下来的韩呈机,出声问道。
阿禄诧异了一下。
少爷是怎么瞧出来的?
他确实有话想说、想问。
“少爷。奴才今日犯了个错……”阿禄停下了推行的动作,原地驻足,垂着头说道:“今日您与大夫人谈话之时。奴才听到了……”
一开始是无意的,可后来……便是有心了。
“嗯。”韩呈机面色无波。
阿禄有些意外韩呈机没有冷脸。
虽说少爷对他和阿莫都是极信任的。几乎没什么事情是瞒着他们的,但是偷听这种事情,少爷听了十有*还是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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