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伽阙怒视着那名大臣:“难道你们单凭区区一只手串,便想将罪名安到我头上来吗?”
太子道:“单凭一只手串,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如此便谈定罪,太过轻率儿戏。”
伽阙面色刚缓和一二,只听太子问道:“敢问伽阙叶护颈上,是否有新伤?”
伽阙脸色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耳颈处,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
他还特意将袍领将上扯了扯遮掩伤痕,但伤痕的位置靠近耳朵,没能完全遮盖干净。
刑部尚书出列一步,道:“若萧夫人是先被击伤头部,再被抛入塘中,意识尚存之际,必然会有挣扎反抗之举——”
“你放的什么屁!”
看向那自入京以来便难掩嚣张的突厥人,刑部尚书冷声提醒:“还请伽阙叶护慎言——”
“分明是你们诬陷我在先,我还同你们客气什么!敢问太子殿下,这便是你们大盛的待客之道吗!”
“有客自远方来,自当以礼款待。”太子缓声道:“但主人家中出了命案,若无法查明真相,必会与客人生出嫌隙。与其强行粉饰,不如彻查到底消除误会——如此寻常的道理,想必伽阙叶护也是明白的。”
伽阙神色几变,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伽阙叶护耳下所伤,尚未结痂——”刑部尚书问道:“敢问是在何处所伤?”
伽阙咬了咬牙,好一会儿才道:“……是被一名宫女抓伤!在殿后一片竹林前!”
“宫女?”刑部尚书微一皱眉:“东宫女使,岂会轻易伤人?叶护遭其冲撞,又为何不曾告知太子殿下,将那宫女交由东宫掌事发落?”
“谁知她发得什么疯……”伽阙眼神闪躲了一下:“我岂会同区区一个贱婢计较!”
闻言见状,众人心中多数已有了答案。
但其言是真是假,却仍未可知——未必不是为了掩盖罪名扯出来的谎话,又刻意以鲁莽之态混淆视线。
“对了……”伽阙猛地抬眼:“定是那贱婢在那时偷走了我的手串!故意设局陷害我!”
刑部尚书问:“伽阙叶护既如此笃定,试问是否能认得出那名宫女?”
伽阙咬牙:“我定要将她找出来!”
见太子点了头,站在一旁的吉南弦遂命人将东宫上下所有在册的宫娥全部召集到了殿外。
伽阙出了大殿,来到那些宫女面前,仔细辨认一番罢,最终指向了一名眉间有一粒朱砂痣的宫娥:“就是她!你这贱人,竟敢害我!快说,是受了何人指使!”
那宫娥吓得后退两步,惊惶地道:“婢子今晚一直都在殿内侍奉太子妃,之后便随太子妃折返寝殿,直到方才被召来此处……在此之前从未离开过太子妃身边半步!”
衡玉也认了出来,那的确正是太子妃身边的女使,名唤月知。
“殿下,婢子可以为月知作证!”有同在太子妃身边侍奉的宫娥说道。
两名内监也站了出来:“奴也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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