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立即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字条,匆匆打开来看,神色倏地大变。
他将字条握紧,大步离开了房间。
虽是一时无暇顾及太多,但也还是让人传了句话给印海。
严明独自一人暗中离开了定北侯府,匆匆赶往了姜家。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叩响了姜家的后门。
很快便有人将门打开,果然正是姜雪昔身边的那名女使。
“她如何了?”严明急声问。
字条上说,她出事了!
“姑娘她……”女使神色复杂地道:“姑娘三日前在庄子上咳了血,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郎主听闻此事,赶忙将姑娘接回了府中!婢子本想早些给您传信的,可……可姑娘说,如今定北侯府出了事,不能再给您添乱……”
“我问她眼下如何了!”严明焦急不已。
“昨日请了宫里的医官来看,都说……您且随婢子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见她语焉不详,严明唯有快步随她往府中走去。
此时天色不过初亮而已,女使带着他一路避开晨间洒扫的下人,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严明看了一眼这座院子。
“姑娘正等着您……婢子已提前将下人支开了。”女使垂着眼睛说道。
严明未多言,抬脚走进了院中,来到了堂内。
堂中的确有人在等着他。
那人着黎色常袍,背对着堂门负手而立。
看着那道背影,严明无声握紧了袖中十指。
那女使咬了咬下唇,神色愧疚地退了出去,将堂门从外面合上。
朝阳未起,房门一合,堂中略显昏暗。
在这昏暗不明的静谧之中,姜正辅转过身,看向了那站在堂内的年轻人。
“岳言——”那道冷肃的声音道:“我还记得你,你果然还活着。”
“承蒙姜大人厚爱,竟还记得岳言此人。”严明眼神疏冷。
“让我女儿惦念之人,我自然记得清楚。”姜正辅的声音喜怒难辨:“只是我不曾想到,你竟摇身一变,成了定北侯麾下的军医——”
严明语气讥讽:“丧家之犬,却总还要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