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女使见状上前拦在衡玉身前,正色提醒道:“此乃宫中,河东王还需约束已行——”
河东王面色微沉,“呸”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本王做事?”
衡玉拉住女使的手腕,低声说了个“走”字。
经验告诉她,不宜同此等人正面纠缠冲突,能脱身还是尽早脱身为上。
然而就在她同女使转身欲离开此地之际,一旁忽然有两名护卫闪身而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女使面色一变。
宫规所定,亲王入宫,可携二人。
那两名护卫朝她们逼近,河东王从另一侧走到衡玉身前,攥起了她一只手腕:“吉娘子可不要不识抬举,本王的耐心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足——”
女使见状立时沉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河东王面色沉极,示意护卫上前将女使制住。
女使面沉如水:“吉娘子乃是太子殿下为嘉仪郡主请入宫中的老师,我为东宫一等女使,河东王如此行径,敢问视宫规为何物!”
“那又如何?”河东王笑了一声,攥着衡玉手腕的力气愈重了些:“难不成太子殿下还会为了一个区区小娘子,怪罪我这个堂弟不成?况且,之后谁又能证明,不是她使计勾引的本王?”
说到此处,他的笑声更大了些:“你这贱婢竟还敢喊人,真是笑话,本王便许你喊,喊得越大声越好!且看招了人过来,到时名声尽毁的是何人?”
说着,一张脸朝衡玉凑近了些,勾唇道:“吉娘子,你说呢?”
衡玉沉静地看着他:“王爷意欲如何?”
“此处景致颇佳,本王当然是想与吉娘子花前月下,共度良宵啊。”河东王放缓了声音,眯着眸子道:“吉娘子若是识趣,本王倒不介意你以往名声有损,愿纳你为妾入王府享荣华富贵,倘若哄得本王高兴了,你那唯一的兄长自也少不了好处,若是不识趣么……”
他在衡玉耳边呼出一团热腻酒气,低声说道:“那便休怪本王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不知王爷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哦,什么话?吉娘子说来给本王听听——”
“恶人——”衡玉猛地抬脚重重踢向他胯下:“死于话多。”
河东王疼得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弯下身去,衡玉趁机朝他迎面撒了一把刚才从袖中摸出来的石灰粉。
“王爷!”两名护卫见状大惊,连忙奔了过去。
衡玉转身抓起女使的手腕:“快跑!”
“拦住她们!快给本王拦住那贱人!”河东王疼得上下难以兼顾,眼睛被石灰粉烧得生疼,眼泪直往外流,咬牙切齿地道:“绝不能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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