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点头,将他送到门后。
萧牧打开门,走了出去。
“郎君。”一直等在外面的王敬勇如获大赦,连忙迎上前去——总算能离那个古怪的女人远些了!
“景四郎君慢走。”顾听南笑着福了福身。
萧牧向她颔首,带着王敬勇出了燕春楼之际,理了理微乱的衣襟。
王敬勇看得眼皮一阵狂跳——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
将军不过是做戏做全套,不想让暗处的人起疑而已!
定是如此了。
王副将强自稳定着心神。
二楼处那扇支开的窗棂处,华灯映照下,衡玉拿握着那只荷包的手托腮,目送着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上了马车。
萧牧坐进车内,再次垂眸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嘴角微微扬起。
三日后,衡玉持帖登门,赴了姜雪昔的生辰宴。
“姑娘和各府的小娘子们都在园子里赏花呢,吉小娘子请随婢子来。”姜府的女使恭谨又和气。
衡玉道了声“有劳”,便带着翠槐随那女使去了园子里。
姜家设宴于晚间,衡玉提早一个时辰登门,已不算早,有的小姑娘甚至一大早便过来了。
姜雪昔身为京中一等一的贵女,却甚少与人往来,此番得了请帖的姑娘们多是既惊又喜,加之多半又得了家中授意,生辰礼备得贵重,来得也一个比一个早。
深春时节,百花斗艳,原本在花丛间说说笑笑的女孩子们,见着衡玉出现,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怎会是她……”
“她怎么也来了?”
有人小声议论着。
于那一众或好奇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衡玉回以大方笑意:“诸位娘子真是人比花娇,往此处一站,倒显得这满园子的花儿都黯然失色了。”
她上来就这么一句夸,且顶着一张如此容易迷惑人的脸,那些女孩子们一时怔住,有人微红了脸,有人回过神来露出笑意:“吉姑娘哪里的话,分明是你一出现,才把这些花儿都比下去了……”
“是啊是啊,吉娘子当真不负京师第一美人的名号……”
有女孩子开始围了上来。
人与人之间的氛围有时便是如此,有些人不过是在一句话间,便能将氛围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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