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家人都在膳厅等着自己,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官服也顾不得换,便赶忙过去了。
“小玉儿呢?”
前脚刚跨进膳厅,吉南弦便扬声喊。
“阿兄!”少女的声音传来,吉南弦含笑走进厅内。
“阿兄怎才回来,都等了你半日了。”衡玉自椅中起身。
吉南弦先将人打量了一遍:“不错,好歹也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那当然。”衡玉微扬起下颌,做出自得之色。
“还未用饭吧?”孟老夫人问孙儿。
“是。”吉南弦的目光依次看向完完整整坐在那里的家人妻女,道:“你们不必等我的,大可先吃了便是。”
喻氏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们的确已经吃过了啊?”
“?”吉南弦看向那空空如也的饭桌,不禁默然。
“去让厨房给郎君下碗面吧,夜深了也不好再折腾其它,吃多了也不易克化。”孟老夫人交待身边的婆子。
吉南弦:“……多谢祖母。”
“再加几块儿卤肉吧。”喻氏加了一句。
吉南弦心里顿时暖暖的。
挺好的,满足了。
面很快做好端了上来,在家人们的陪同下,吉南弦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
放下了筷子,漱口罢,接过仆从递来的湿布巾擦拭了手,便看向了衡玉:“现在说说吧。”
“说什么?”衡玉看着自家兄长。
该说的信上不是大致都说完了吗?
吉南弦挥手屏退了身边的下人。
翠槐见状拉起阿姝的手,将人哄着带去了外头玩。
“说说定北侯何以会写亲笔信替你的安危作保——”吉南弦道。
此言一出,衡玉便察觉到自家祖母,阿姐,嫂嫂的视线皆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此事倒的确是得好好说一说的。
至于如何说,是早已打算好的,此时便没有迟疑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大致可以归结为,我与萧侯一见如故,在营洲时,他帮过我许多。且经过这半年来的了解,又可知此人秉性仁善,处事严谨。并非是只通晓带兵打仗的武将,更是难得的智勇双全之人——”
听她上来便如此大夸特夸,厅内气氛有些微妙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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