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四下彻底搜查一遍,确认此人有无同党!”王敬勇下令道。
众人分成数路,搜查而去。
那男子见状冷笑一声,别过了头去。
萧夫人等人听闻到动静,赶忙过来查看。
“……怎会有内奸混进来!”萧夫人颇为惊诧,后怕不已。
此番随行的,个个都是心腹,怎会出此等纰漏?
“母亲安心,此人不是内奸。”萧牧看向那被制住的男子,道:“他身上的兵服并不算合身——”
萧夫人闻言细看去:“那是……”
“将军,在林中发现了一名弟兄的尸首被掩盖在枯叶之下,脖颈处一刀致命!身上的兵服不见了!”很快有士兵折返回来禀道。
萧夫人皱紧了眉。
那边,白神医拎起了那只匕首查看,“啧”声道:“上面还淬了剧毒,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至于为何他也要同往京师——自然是徒弟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四下去搜查的人手相继返回。
“将军,四周都未再发现另有人活动的痕迹。”亲自去了林中搜查的印海说道:“此人应是独身而来,故而才能躲避斥候先前的查探。”
听到这个结果,萧牧显然并不意外。
他看一眼那名刺客,道:“先带着吧,继续赶路。”
众人皆应下。
一名刺客无关紧要,晚些审也不打紧,天黑前出山更为重要。
萧牧等人往马车方向走去。
“你反应倒快,是如何察觉到此人有异的?”萧牧问衡玉。
他当时拉她去身后,便察觉到她不是一无所查了。
“看他穿着应是小兵,纵然禀事,想来也不该越过王副将他们,直接禀到你面前来——”衡玉答罢问道:“那侯爷呢?如何察觉的?兵服不合身?”
可兵服不合身这种事,也偶会发生,算不得什么决定性的指向吧?
而他当时那么快就将她扯了过去,显然不止是疑心那么简单——
“直觉。”萧牧言简意赅。
衡玉转头看向他:“直觉?”
“他身上的杀意很重。”萧牧解释了一句:“这种杀意见得多了,便不难分辨了。”
衡玉听得有些感慨。
倒也是。
想杀他的人一定很多,试图杀过他的也很多。
战场上,却又不止是战场上。
“好在侯爷小心,否则被那匕首哪怕擦破皮肉,也又要变回有毒的侯爷了。”
“如此倒好,便不必再陪你们打牌了。”
“真输怕了啊。”衡玉善解人意地道:“那明日我寻个借口,不再去伯母车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