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认得那位姑娘?”焦岐道:“方才听诸位称她为……纪姑娘?”
“什么纪姑娘,是姓吉!”男人纠正间,很有些咬牙切齿。
焦岐不解他何故这般态度。
“姓吉?”赵逢章一怔之后,不由问:“莫不是晴寒先生的孙女,去年随钦差官媒入了营洲的那位吉画师?”
“没错,就是她!”
少年间顿时沸腾起来。
只要是读书人,便没人会不知道晴寒先生!
“难怪如此博学……原是晴寒先生后人!”
赵逢章怔怔道:“我等今日也是有幸了,竟与吉家姑娘探讨了诗词之道……”
“有幸?”那几个男人里有些叫苦道:“谁碰着她,那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赵逢章不解问:“这位大哥何出此言?”
“我输给了她八十两!”
“我前后可是输了整整二百两呢!我婆娘罚我在堂屋儿跪了一整夜!”
“我那日连玉佩都当了!”
几名男人一脸痛心地道。
少年们:“?”
“怎么,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她的事迹?就去年,她在咱们营洲城内,得是赢了座金山回去!好在是收手了,若不然咱们整个营洲只怕都要被她掏空了!”
“啊……原来是那位传闻中大杀四方的姑娘啊!”焦岐反应过来,万分惊喜地道。
几名男人:“?”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晴寒先生的孙女……竟如此热衷赌钱的么?”有少年表情复杂地道。
“这可不单单是赌钱?投壶射覆,哪个不高雅了?”焦岐眉飞色舞地道:“能在营洲城中战无不胜,吉姑娘当真不同凡响!”
焦岐说着,又去问那几名男人,衡玉常去之处。
“近来倒没听说她再去赌过了……但她与那千金顾的掌柜关系颇密,三天两头跑去喝茶!”
焦岐再三道谢,一脸神往——他银子多没地儿输,最适合与吉姑娘相处了!
对于这些谈论,衡玉自是一概不知,她刚被裴无双拉着来到那“夺仙灯”的擂台前,便见着了一位熟人。
确切来说,是白神医的熟人——
“杨福?!”白神医将人揪了过来:“嘿,还真是你小子,你也在营洲!”
“白……白先生!”陪媳妇孩子逛灯市的杨福心中一虚,下意识地看向衡玉。
此前衡玉已给他传过信,告知了他已找到白神医的消息,但杨福生怕挨扎,迟迟不敢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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