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套近乎便罢了,趁机自报姓名又是何居心?
焦岐挤到最前面来,眼睛亮亮地问:“不知世叔贵姓?来日小子们也好方便登门拜访!”
“简直放肆!胡闹!”
一道略显慌乱的呵斥声突然传来,只见一位着长衫,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名唤赵逢章的清俊少年转头看去:“父亲?”
男人顾不得看他,连忙向萧牧施礼赔罪。
萧牧微一颔首:“许久不见赵山长。”
男人颇感惶恐:“侯爷还记得某!”
侯爷?!
四下嘈杂,他声音不高,但身边的几名少年还是听得清楚的。
“你们几个言辞如此轻率,出言冒犯,还不快向侯爷赔罪!”赵山长看向儿子和书院中的几位学生。
“哪……哪位侯爷?”焦岐呆了呆,一动也不敢动地问:“莫不是……萧节使,萧将军吗?”
“不然呢!”赵山长恨不能一巴掌拍过去:“还不快赔罪!”
方才还意气风发满脸笑容的少年人们立即变成了一群鹌鹑,低着头惶恐施礼。
谁能想到这位“世叔”竟会是萧将军!
“不知者无错。”萧牧淡然道,旋即看向衡玉:“走吧。”
自从他被众人围着喊世叔,便一直在暗暗忍笑的衡玉点头。
“侯爷慢走……”赵山长行礼目送。
“姑娘!”
衡玉与萧牧刚转身走了两步,便听焦岐在身后喊了一声。
衡玉回过头,便见少年鼓起勇气正说道:“姑娘还会再来此处吗?”
“不来了。”衡玉答得很利落,无甚留恋地道:“上元节一过,花灯撤下,此处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她的语气落在王敬勇耳中,只觉极像一位喜新厌旧的负心女——虽说只是在说花灯,但待物如此,待人想必也大差不差!
王副将满脑子都在操心着自家将军日后的处境,思绪完全停不下来。
“也是也是……”焦岐赶忙笑着道:“此处没有好玩的,别处还有,这营洲城内外我可是最熟了!姑娘若想四处逛逛,大可使人传句话,我愿效犬马之劳!在下住在城东焦家,随时恭候!”
衡玉笑着点头:“好啊。”
焦岐大喜过望,笑得一口白牙尤为夺目。
萧牧觉得自己甚少如此没耐心过,抬脚先走了一步。
衡玉很快跟了上来。
萧牧微微转过脸看向她:“好啊——?”
衡玉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重复她方才的话,笑了道:“盛情难却,客套之言。”
萧牧“哦”了一声,道:“你若想去何处,侯府不缺人使唤,无需外人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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