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自无意见,当即点头。
“母亲,儿子——”
萧牧拒绝的话刚开了个头,便被萧夫人瞪了回去:“人阿衡一片好心,你可莫要不识趣。”
又道:“我瞧你近来似又清瘦了些,上回问严军医,还说需用心调养着,怎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爱惜的?那马就那般好骑,非得逞强去吹那冷风不可?还是觉得自个儿生了张俊脸,就非得时刻显摆给人瞧?”
“……”最后一句于萧牧而言堪称蛇打七寸,尤为致命,是以当即住口,听从地上了衡玉的马车。
看着他被迫上了车的背影,衡玉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臭小子脾气倔,就得这么治才行……”萧夫人拉着她上马车之际,轻声说道。
衡玉下意识地点头:“是。”
只是应罢便觉隐约有哪里不大对——
这怎有些像是她家祖母在传授嫂嫂如何拿捏兄长时的感觉……?
萧夫人已满眼笑意,嘴角险要扬到耳后根去。
萧牧乘坐的马车驶动之际,印海忽然钻了进来。
“你作何?”正襟危坐的萧牧皱眉看着日渐讨人嫌的下属。
“属下贴身照料将军。”
萧牧看了一眼被他坐着的位置,眼底多少有些嫌弃。
“吉画师这车内布置得倒果真清雅,不见熏香,唯有这黄梅香气……”印海说话间,轻触了触茶几上插着的一支腊梅。
坐得笔直,双手放于双膝之上的萧牧皱眉。
“这还有话本呢,将军可要看看解闷儿?”印海拿起一旁的话本。
“放下。”
“不看话本啊……那属下沏壶茶?吉画师这茶瞧着不错……”
萧牧看着他去碰茶匙的手,定声道:“将你的爪子拿开。”
在被踹下马车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印海还不及再有动作,只听对面坐着的人已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牒:“要么什么都别碰,要么自己滚下车去。”
印海便立即将双手收回,含笑作打坐状。
一行人马一路未停,于午时末抵达了温泉庄子。
入了庄内,不过刚安置下来片刻,交待了仆从去备饭菜,便突然有客登门。
衡玉和萧牧前后来到堂内,见到了来人。
“晏锦?你怎过来了?”衡玉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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