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吉南弦的声音,让太子自往事中抽回神思。
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吉南弦正思索着方才这位太子殿下的异常之时,只听对方又拿难掩好奇的语气问道:“南弦,方才你说……令妹夸赞萧侯样貌堪比神仙?她还说了些什么,能否给吾展开讲讲——”
吉南弦:“……!”
天色将晚,姜正辅出宫归家,刚下了轿,跨进府门内,便习惯性向迎上前的家仆问道:“姑娘今日如何?可有按时吃药用饭?”
“回郎主,姑娘一切皆好,听内院女使说,今日胃口也不错,早早用了晚食,此时大约已歇下了。”
姜正辅微放心了些,点头道:“近来天寒,饮食起居,让底下的人都务必仔细伺候着。”
“是。”
交待罢了女儿之事,姜正辅回院更衣罢,便去往了书房。
“大人,这是营洲送来的书信……”一位幕僚先生捧上一则密信。
姜正辅拆开了看,微微皱眉:“此人多少是无用了些——”
“倒也不能全怪此人办事不力,只能说萧牧行事太过谨慎……”幕僚劝说道:“当下营洲城被萧牧治理得如同铁桶一般,再想安插眼线已是不能,此人已是最好用的一颗棋了……”
姜正辅不置可否,转念想到今日早朝之上的不顺,眼神明灭不定了片刻。
“回信,告诉他,本官的耐心已经不多了,接下来……”
晚风自窗缝乃灌入,恍若在窃听屋内之人的低声谈话。
另一边,永阳长公主受召入宫,此时已来至皇帝寝宫外。
“长公主殿下可算来了……陛下等候您多时了。”掌事太监上前行礼,亲自将人迎入内殿,边低声说道:“陛下自今日早朝后,便起了热,待到晚间,便一直念叨着想见您……”
永阳长公主披着锦裘,闻言眉间忧色颇深。
隆冬天寒,内殿之中烧着地龙不便开窗,便积攒了些苦涩药气。
“姑母。”
守在龙榻边的太子向来人行礼。
永阳长公主微一点头,来至龙榻前,福身行礼:“永阳参见皇兄……”
“永阳来了啊……”皇帝躺在那里,声音虚弱地道:“昶儿,你先退下……朕同你姑母有话说……”
“是,儿臣告退。”太子行礼罢,抬眸之际,下意识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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