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见状,同崔子更并排起来,“你怎么来了?”
崔子更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段怡,见她没有受什么伤,皱着的眉头,松缓了几分。
“来看你还活着没有。生姜驱寒,莫要着凉了。”
段怡心中微暖,嘴上却是不饶人。
“那你怕不是要失望了。我活蹦乱跳的,只有我给你上香的份,这等好事,哪里叫你抢了先。”
段怡说着,将头盔取了下来,然后甩了甩头。
先前的雨水实在是太大,衣衫头发都打湿了不少。
崔子更听着,却是罕见的没有怼回来,抓着马缰得手指有些泛白。
他抿了抿嘴唇,到底说道,“要小心些。”
“我叫人给知路送了姜,叫她给你煮红糖姜茶。”
若是可以,他又何尝想要段怡处在危险之地?
天知道他听到蓝田关出了大事的时候,心中有多想要将段怡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一世平安。他马不停蹄的赶来,可见到段怡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不可以。
段怡就是天上的孤鹰。
她不会为了任何人,折断自己的羽翼。
段怡头发上的水,甩到了崔子更的脸上。
他抬手擦了擦,“你又不是灵机,怎地也学他甩毛!”
他嘴上说着,却是从马背上的袋子里,取出了一条布巾,扔到了段怡头上。
段怡不客气的拿着那布巾擦了擦自己头发,“哈哈,先前郑铎还奇怪我怎么随身带着香,真要他来看看你,你就差随身带着浴桶了!”
崔子更沉默了片刻。
“马驮不住,且热水拖过来就凉了。”
段怡听着一梗,她拍着马,离崔子更远了几分。
不是!大爷您敢把热水浴桶搬过来,我也不敢荒郊野外直接洗啊!
简直有大病!
崔子更看穿了段怡所想,又好气又好笑,“嗯,应该还驮个屏风。”
段怡见崔子更神情不再紧绷,摆了摆手,“那都是不必了。这屏风吧木雕镂空的容易漏风,双面绣花的又碰不得水,显得我这个人太过矫情。”
“我这种皮糙肉厚的,还是勉为其难的要个营帐吧。里头放床摆榻的,粗糙是粗糙了些,但我不介意。您何时驮?”
崔子更哑然失笑。
他估摸着段怡口中的姜糖已经吃完了,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酒囊,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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