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这个,莫不是传说中的血滴子?”
程穹点了点头,“她叫付五娘,听说是个寡妇。从前便凶名在外,四处滥杀无辜。”
“这第五个人怎么没有正面?”段怡好奇的看向了最后一张。
前头四张,每个人都画得格外的清晰,像是见到了真人似的,唯独最后一个,只有个后脑勺儿。
那人的肩头,扛着一根狼牙棒,光是看个背影,都觉得他格外的嚣张。
“这人姓谷,叫什么名字,没人知晓。他轻功了得,据说在战场之中,神出鬼没,虽然平日里背着一个狼牙棒,但他的武器,并非是狼牙棒,而是两把黑色的匕首。”
段怡顿时了然,这是个刺客。
“他是用匕首的,那作何要扛狼牙棒呢?”一旁的知路,实在是忍不住插嘴问道。
程穹扭头看了过去。
知路坐在灯下,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给段怡缝春衫。
那春衫绿油油的,像是田里随风飘荡的禾苗一般,显得知路的手,洁白如玉。
程穹清了清嗓子,摇了摇头,“这便无人知晓了。”
“有人来了,可有何事?”段怡突然站了起身,朝着门口行去。
“段三,我是老贾。你且出来看看,城门口来了一支车队,说是襄阳来的。那领头的人是个妇人,自称名叫付五娘,她说……”
“付五娘?”段怡惊叹出声,她扭头朝着桌案上看去,那付五娘的画像还在上头摆着,鲜艳的海棠红刺得人眼睛疼。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么?今日是什么良辰吉日,竟是有这么多人,都登门拜访?奇了怪了。”
段怡也是无语,这正月里,大战刚刚结束,她好不容易给自己安排了一日休沐,却不想从早上就忙到现在没有片刻安宁。
“她说什么?”段怡问道。
支支吾吾的,不像是老贾的作风。
“她说来给你说媒的,那车上拉着的,乃是襄阳城主田楚英给你的聘礼。”
段怡脚下一滑,差点儿没有摔出去。
随后跟着出来的祈郎中同程穹,更是宛若雷劈。
祈郎中率先回过神来,他也不顾自己的老瘸腿,瞬间跳了起来,“什么狗东西,竟然也敢觊觎我家段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他配吗?”
他说着,朝着段三瞪了一眼,“你莫要心里头偷偷的美,那姓田的见都没有见过你,便整这一出,那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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