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楚剑气愤地一掌拍在桌案上:“你们想要过河拆桥?”
娄清卷起信纸,笑着瞥他一眼:“上次你命人烧了楚军粮仓,通风报信的证据我已经交给了秦军主将。这座桥,拆不拆得由我的心意,可下不下……你以为还由得了你?”
楚剑:“……!”
“行了,别想太多,白邺城我们一定会拿下的,或迟或早而已,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真熟练。
楚剑本就不太挺拔的身躯一瞬间又佝偻了些。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现在啊?”娄清向外头看了眼,从交错的枝桠间可以瞧见弯弯的新月,“离开将军府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然一会儿打起来了可顾不上.你。”
楚剑后槽牙一咬还想说话,于庚就按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把话给憋回去。
满心不忿却无可奈何,楚剑甩甩袖子走出去,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娄清将一只信鸽放飞出去,而那信鸽半边翅膀是褐色的,瞧着十分眼熟。
他搓了搓手指,回忆片刻后猛的一跺脚。
那信鸽明明是他养的,之前用来和娄清联系。他被邵流抓起来后食不果腹,早忘了通信的事,没想到那信鸽还在娄清这里。
可既然不是和他联络,娄清放这信鸽是想要传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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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楚军一众选手匆匆赶来了将军府。
他们在城楼上与秦军厮杀了一下午,全身上下都还沾着暗红的凝固了的血块。
一脚踢开正堂大门时,娄清正坐在里头悠闲地喝茶。
“娄清!这回你可跑不掉了!”霍恩冲在最前头兴奋开口,“没想到吧!你用来联系楚剑的信鸽被我们拦下了!”
这几天秦军那里屡屡出现些奇奇怪怪的招数,不伤筋不动骨,却没得叫人恶心的难受,不用想就知道是娄清的鬼点子。
霍恩早就想以牙还牙报复回来,如今可算找着机会了!
“逃不掉?邵流都不敢说一定能抓住我,就凭你们几个?”
“呵,别想着激怒我们试图逃跑了,邵流现在就待人在外头搜查你的同党,这次你插翅也难飞!”
“哦?”娄清攥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脸上浮现出隐隐的焦急神色,却好似仍在竭力隐藏,“你们阵营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就为了堵我一个弱女子?不怕我声东击西,趁机让尹佐带着秦国大军围攻过来吗?”
封晁道:“我们自然提前做好了防备,秦军想要攻破白邺城还没那么容易。”
眼看局势大好,霍恩歪着嘴角笑说:“阵营可以输,你娄清必须死,谁叫你一天天净整些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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