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小姐，或许……你身边的侍女昨晚没睡好？”

一直沉默的江澈蓦然开口。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裴炎身上。

裴炎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挺直背脊打起精神应对。

“你怎么回事？”

滕天祥瞪过去。

“回庄主的话，奴婢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有些紧张……”

裴炎压着嗓子开口。

声音偏中性，不会过于低沉，也不会给人不舒服的作假感，故而没人怀疑他的性别。

这小丫头，不会是才修炼成人的小狐狸吧？

滕天祥腹诽，正准备让她离开，别给滕家丢脸。

江澈身边倒酒的小侍却出了差错，手一抖，竟是将酒水泼在了他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侍一脸惊恐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歉，浑身抖若筛糠。

“你怎么回事，伺候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滕天祥再次发火。

“男子确实不如女子心细，滕庄主不必介怀，让他下去吧，我看滕小姐身边的高个侍女不错，应该很机灵，不如让她来给我倒酒？”

江澈弹了弹沾染了酒渍的外袍，衣服瞬间变干净，眼眸缺是兴味看向裴炎。

“还不过去！”

滕天祥斥退那名男侍，转身对着裴炎吩咐道。

裴炎没办法，只能迈着小碎步跑向江澈。

为了避免被发现身份，他还故意扭着小腰跑。

江澈微垂眼帘，将笑意强压下来。

第509章 成败，就在今晚

裴炎站到江澈身后，开始为他倒酒。

他将酒杯递给他，江澈在接过的同时，悄然往他手里塞了什么。

他疑惑低头看了一眼掌心。

是一小块桌上的糕点。

裴炎疑惑看向江澈。

“你不是饿么，偷偷吃一点，别让庄主发现了。”

后者抬着酒杯抿了一口酒，以传音的方式开口道。

裴炎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酸，有些涩，同时又觉得麻麻的。

他为何要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好？

一想到他对别人好，他心里就不舒服。

又或者，他是认出自己了？

各种各样的情绪糅杂在一起，他觉得脑袋都要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