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似乎还有人在说他的校服脏了,陈维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接着便直接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僵着脖子走了,一边走一边气急败坏地脱下了脏污的外套。
之后段星敛去请保洁阿姨打扫了一下地上,裴翊占座,邵遇则又去帮裴翊重新打了一份饭。
打完回来这才跟他们俩解释说:“他应该是因为前两天联考考砸了,人躁着呢。”
昨天考完刚对了答案,陈维志就消失了一整个晚自习,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今天各科评讲完卷子之后,大家基本也大致确定了自己的分数,邵遇听陈维志新同桌讲,陈维志这回可能连六百都上不了,比平时直接低了一大截。
反正在教室时心情就一直不好。
今天又突然撞见曾经他以为成绩不好却被吊打、后来居然连跑步都能胜过他的裴翊,自己此刻的狼狈和对方更是形成鲜明对比,憋闷已久的情绪终是忍不住爆发了一点。
邵遇想了想,又估摸着跟裴翊说:“他好像把你当成了敌人。”
裴翊听到这儿,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说:“嗯,随他吧。”
邵遇看他这么淡定,一时摸不清他介不介意,便看了段星敛一眼。
段星敛跟着回答:“没事。”
在陈维志的事上,裴翊问心无愧,况且他也无法左右对方早已成型的偏见,否则的话,要是谁的想法都放在心上,那这一天天的也就不用干别的事了。
邵遇想想也是,便没再提陈维志,转而和他们提起了一些其他有趣的事。
饭后段星敛和裴翊回到教学楼,刚上四楼就见魏蕴从办公室出来,说是让他们回教室的时候喊石岩下来找她。
回到一班,段星敛经过石岩座位的时候,敲了敲他的课桌,把魏蕴找他的事说了。
等他走后,楚一帆立刻回头八卦:“蕴姐找他什么事儿?”
段星敛给裴翊的酸奶插上吸管,回道:“不知道。”
楚一帆摸着下巴,开始自顾自猜测起来:“该不会是他和程茵的事被发现了吧?”
“你们平时起哄起得可能想不发现都难。”
“也是。”楚一帆说,“我估计这事儿蕴姐心里早就有谱,那还能因为什么?”
他正纠结着,吕竹却嫌弃地看他一眼,洞察道:“他这次联考又请假没考,连续两次大考请假,换你来蕴姐也得找你。”
“啊?这样,为什么?考试恐惧症?”楚一帆顺着猜完却又疑惑了,“可他成绩不是挺好的吗,前五十肯定进得了吧,那他还恐惧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