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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符舟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突破现状,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过几天,符临一个紧急电话打过来。
她连夜飞去了巴黎。都来不及好好跟秦照交代事宜。
原因是周蕊住院了,有个肾出了问题,必须尽快动手术摘除。
所以不止符舟, 还有符远山也急忙去了巴黎,加上符临,三个人就在巴黎一家公立医院里轮流陪伴和照顾周蕊。
十天后,周蕊出院, 就被接回了在巴黎市区的别墅。毕竟是摘除器官的大手术,符舟和符远山都不放心, 仍旧留下来看顾周蕊。
周蕊虽然术后外部伤口恢复得很好,但身体内部总还是发痛。加上整天没有食欲,人快速消瘦。期间又好几次去医院做检查, 来来回回折腾很久。
不知不觉,符舟就在巴黎呆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和之前去南方出差四五天的境况截然不同,秦照从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她倒是主动给秦照发过几次微信,询问他睡眠状况,可他每次回复,都寥寥几字,敷衍得明显。
好在离开帝都时,为了不让治疗中断,符舟请了楚思敏帮忙,让楚思敏暂替她给秦照做咨询。秦照也并没有拒绝,这样一来,符舟至少还可以从楚思敏那里得到秦照相关的病情信息。
“符医生,你可真是厉害啊,之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个把月,我每次上门给秦照做咨询,差不多都没什么实际作用。”
这天,符舟在房间里跟楚思敏打电话,语言间听得出楚思敏满是无奈。
“秦照跟我以往接触过的患者不太一样,他不是自闭症也不是抑郁症,但防卫机制尤其强,既然要做心理咨询,却什么想法都不肯透露,不肯倾诉……我真的拿他没办法。顶多给他做些精神上的放松疗法。”
这些其实也在符舟的预料之中。
回想先前她在秦照身边,有多不容易才一步步慢慢让他打开了心扉。“没事,楚医生,保持一周一次的简单交流就可以。”
站在房间的窗户前,符舟一边轻拨弄着窗台上的铃兰花,一边告诉楚思敏:“起码你可以观察到他情绪状况,不出什么新问题就好了。”
“说起情绪,我感觉他好像有些低落。”电话那头,楚思敏徐徐讲述,“这个月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咨询中兴致缺缺。啊,我看他睡眠状况也不是很好,咨询的时候他都显得疲惫。”
“他又做噩梦了吗?”
“倒不是噩梦,有一次我问了几遍,他才开口,说是会梦见蝴蝶。等我继续让他就蝴蝶展开联想的时候,他又不肯再说了。”
“蝴蝶?”
从没听秦照提过蝴蝶,符舟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楚思敏继续说:“对了,我还在秦照书房书桌上看到一叠毛笔字帖,抄的都是佛经。我问过他,他说这是你之前给他的建议,用来闲时练习静心……所以还是能感受到他有点不安的,只有不安的人,才会主动有静心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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