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面, 快有三个月了,而且这段时间他忙, 忙到连接她一通电话的时间都很少, 此刻一醒来就能看见他, 。
从前一直觉得思念如潮水这种话听起来很假, 现在用来形容她却一点都不为过。
大雪未化,趁着过年的喜庆劲儿, 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都装点着热闹与喧嚣, 单元楼门口吊着两个红色带有流苏的大灯笼, 上面写着倒福,沾染上雪丝,让人眼前一亮。
池沅下楼的时候,男人正站在车边打电话。
她驻足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他看起来瘦了一些,原本就锋利流畅的轮廓更显型了,整个人都充满着成熟干练的沉稳,但独属于他眉目间的那份浮躁戾气又丝毫未减。
他刚挂电话,女人就直接飞奔过来,钻进了他怀里。
没看出来池沅平时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差点没站稳,回过神后,他伸手回抱住她,下颚轻轻抵在池沅的头顶上,语气轻缓:瘦了。年饭没吃好?
池沅深深地在他大衣前嗅了嗅,试图从他身上汲取到所有的安全感。
你都不在。
明年我们一定一起。他许诺。
知道他忙,池沅没多责怪他。
回雾城看过爷爷了吗?
嗯,看过了。
陈浮己松开她,上车。
池沅疑惑:去哪儿?
男人走到副驾驶旁边,帮她打开车门,轻笑一声:践行承诺。
池沅一时听他说话,觉得没头没尾的,也不跟她说清楚,但她还是上车了。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的方向开,驶过繁华的街道。
出来的时间很早,避开了城市的早班高峰期。
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池沅调了一下座椅高度,准备小睡一会儿。
陈浮己看了眼女人假寐的睡颜,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徐徐开口:池沅,年后我可能要调离外派。
听到他这么说,女人脸上原本因为相见的喜上眉梢瞬间凝滞了。
哪儿啊?她睁眼,尽量不让他听出来自己不太高兴的语气。
巴基斯坦。
原本以为她即将任职蛮达,两个人就不会再经常聚少离多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让他不去吗?她没那么自私。她有血有肉,有灵魂有主见,有梦想,陈浮己就没有嘛。
蛮达是他的起点,绝不会是他的终点。
几年啊?
预期三年。
在陈浮己面前,她永远都装不下去,她所有的情绪,他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