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我的时候, 记得跑快一点, 因为我很想你。
她看着熟悉的字迹,内容却已经记不清,记忆模糊,都快忘掉这是她写给陈浮己的了。
三十八封,一页不少。
没等她捡完,手机就响了。
陌生号码,她走过去刚接起来,就听见那头的声音:
还没起来?
是他。
起了,正打算去洗漱。
她轻声:人怎么样,救出来了吗?
嗯。
隧道太窄,挖掘机进不来,硬靠人工搬开的,熬了一晚上,总算把人给救出来了。
他声音很疲惫,带着倦气。
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饭,下午我让同事送你回去。
你不回来吗?
回不来。
池沅听见他那头传来火机打响与咬烟的细碎声。
她顿了一下,疑惑:你怎么有我号码的?
男人说:上次问周林野要的。
这样啊。池沅原本还想和他多说几句,但听见他那头有人在催促他,于是只好着急忙慌地说了句:那好,你注意安全。
嗯。
挂完电话后,池沅垂眸望着手上的纸页发神。
这种感觉酸酸的,甜甜的,就像是在品尝初橘的味道,有些涩,心里头不太好受。
陈浮己和她打完电话没多久,昨天那个送饭的小卖部老板娘就上来了,还是热乎的饭菜,池沅把昨天洗好的碗筷还给了她。
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有个男人来接她,是陈浮己的同事。
临走前,池沅把能收拾好的地方都给收拾好了,中午的碗筷也洗干净一并给楼下的老板娘送了回去。
送她回去的途中,池沅问了两句现场的情况,男人没多说,估计是不太好透露。
真是麻烦您了。下车时,她道谢。
杜可撑着伞在住宿处门口等她。
池沅在车上的时候发了条消息问杜可方不方便出来接她,她没带伞。
今天周六,原本大家约好了去就近的草原采风,但因为下雨的缘故,只好作罢。
杜可见池沅下来,走过去的时候刻意往车内瞧了瞧,等人把车开走后,她才拉着池沅说:这位看着不像上次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