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头喜欢多管闲事,他理她个屁。
池沅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厌倦感,她不自觉地捏着手里百元大钞,硬生生将借手机打电话几个字憋在了喉咙里。
谢谢,我下次来还你。她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小声说。
车流不算多,她靠在箱子旁站了十多分钟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她招了招手,车靠边停下。
叔叔,你知道诚科写楼怎么走吗?
妹子,你就在诚科写楼啊。
池沅拧了拧秀眉:啊?应该不是这儿吧,诚科写楼不是有一个竞赛班的地儿吗?
她刚靠导航找这么久都没找到。
你说的那是诚科东写楼,在汉江对面,你咋跑到诚科西写楼来了,都隔了一条江了。
难怪刚导航让她在江上直行五百米后到达目的地。
她上了车后,摇下车窗,春风溢了进来,将池沅的碎发往后吹,带走热意。
池沅望向窗外,远远看过去。
汉江之上,架着一座高桥,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断疾驰着,带走风声。
高架下,是湍流不息的江水,或许是因为昨夜下了雨,水势猛急。
到了,妹子。
车停在了一栋写字楼边上。
池沅将手中那张捏得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司机看了仔细看了真假,一脸笑呵呵:你别介意哈,妹子,我们跑路的最容易收到□□,不针对你。
没事。
一百块找补的时候,司机补了她九十。
池沅这才终于明白那个男的扔她钱时,为何眼底一片嘲讽的嗤笑。
这里打车很便宜,她没考虑物价这个问题。
一百块在雾城,都可以将整个城市都跑完了。
司机将她行李箱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来:妹子,你这箱子可真重。
她比谁都知道箱子有多重。
诚科东写楼和刚才她去的诚科西写楼,虽然谈不上天壤之别,但是无论是地理环境或是人流量都大不相同。
总算不觉得自己来了个乡镇。
她按照记忆中的地点信息,坐了电梯去到竞赛班,和前台报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后,前台就带她去见了项目老师。
她和刘老师是在北京就见过面的,他辅导过池沅高二的一次竞赛。
我这刚给你打电话呢,说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老师刚才在开会,手机开的静音,没瞧见你的未接电话。刘老师看见池沅就热情地和她招呼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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