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枝局促地举了举手里的茶叶盒,我要去泡茶了。
陆屿正好处在秦以枝的前面,这方空间有点小,壁橱和小方柜形成的一个小的储物间,过道狭小,她要出去,势必要一个人先退开。
陆屿垂眸看她几秒,才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
秦以枝脚步带了点慌乱地跑出壁橱,抓了点茶叶放在玻璃杯的。
热水一烫,碧绿色的叶子在水面上漂浮,绽开,又缓缓沉淀下去。
陆屿在生病,不适合喝茶。
秦以枝就取了只玻璃杯,给他倒了杯热水。
小心,有点烫。
陆屿指尖搭在杯沿,缓缓摩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以枝看了一眼毫无活动痕迹的房间,问道:陆先生,你吃药了吗?
陆屿声音沙哑:没有。
秦以枝一愣:为什么不吃药?
陆屿精神不太好,掀眼皮,语气很淡:穿着浴袍出去买药吗?
秦以枝这才反应过来,此刻陆屿孤身来到江城,身边并没有得力助手,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亲力亲为。
按她对陆屿的了解,昨天的脏衣服,陆屿肯定不会再穿,说不定已经躺在某个垃圾桶里了。
秦以枝犹豫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不找朋友替你买药?她也住在这座酒店
她的本意是说程霏霏,本来想说未婚妻,但陆屿没有主动提及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也不好挑破,称呼就转了个弯。
话落,却见陆屿挑了下眉,林墨还躺在医院里呢,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差使一个病得比我还重的人干活。
秦以枝心里生出点闷气,觉得陆屿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站起身:你是男人,我也不好照顾你。
秦以枝抿了下唇,没想到陆屿看着薄情,对未婚妻还挺贴心,生病了还在想着不麻烦她。
蓦地,斜地里伸出一只滚烫干燥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时走不动,只好转过头来看着他。
陆屿: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低沉轻缓,好声好气。
秦以枝: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直白道:其实生病也是感情助推剂,你未婚妻就在酒店里,你大可让她照顾你,一来二去,感情升温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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