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枝卷翘睫毛微颤,事出有因,我提前说了对不起了。
说着,她似乎是不满地嘟囔道:我感觉我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人呢!
秦以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陆屿,笃定道:长得这样祸国殃民,招蜂引蝶,情史怕是多得都数不过来了,你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喊过亲爱的了,应该也不用将我一句逢场作戏的称谓放在心上吧?
越说,秦以枝越发理直气壮起来:我还亏了呢!就是演戏我都没喊过男人亲爱的。
陆屿听着她的话,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逢场作戏?不放在心上?
听着秦以枝的话,他心头莫名涌上一股不虞。他浅薄的眼皮微敛,视线沉沉压迫而来。
如果是平时,秦以枝定会心生怯意,可如今酒壮怂人胆,她清凌凌的目光直直回视。
秦以枝,谁告诉你,我情史多得数不过来的?陆屿淡声道。
秦以枝歪了下头,没说话,眼神里透着一股这不是明摆着吗的意味。
陆屿: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哪个女人这样喊过我。
秦以枝:那她们喊你什么?
陆屿捏了捏眉心,告诉自己,对面的人喝醉了。
他似带了一份无奈,喃喃道:我和一个喝醉的人较什么真?
他话语一转:刚刚为什么演这样一出戏?
他顿了顿,问道。
秦以枝眼眸轻转:刚刚有人跟踪我,所以我只好假装有男朋友了。
陆屿不禁回想,他们最初认识时,鼎盛华庭,他也曾帮她解过围。
陆屿嗤笑了一声,还说他招蜂引蝶?自己才是那朵最明艳张扬的鲜花吧?
旋即,他眉头轻蹙,经纪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每次都让她陷入被人纠缠的困境?
陆屿刚要再问,电梯门打开,秦以枝脚步略微虚浮地走出去,陆屿就看着她那边镜头乱晃,几声碰撞声后,画面终于稳定了下来。
秦以枝将手机扔在了床上,慢悠悠地躺了下来,浅阖上眼。
她似乎忘了,视频电话还在通话中。
画面里,秦以枝安静地躺在床上,乌黑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不像刚刚鲜活生动的明艳,此刻她多了几分温柔乖巧。
因为侧躺的姿势,她胭脂色的唇瓣微微嘟起,像是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散发着引人采撷的清香。
陆屿眼眸深了深,好半晌,他才低笑了一声,语气很轻,风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晚安。
秦以枝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嗓子也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喝水般,干涩得难受。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甚至还穿着昨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