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渊神情复杂地回了头。
眼瘸?
在宁如芝眼里, 他岳重渊有这么差?
藤君宜看白惜月走了过来,一眼看出她眼中没藏住的探究打量。
阿渊, 宁姐姐
岳重渊这才想起他娘之前吩咐了什么, 揉了揉眉心, 他有些歉意地说:惜月, 我娘她身体不太好,委屈你搬到另外的院子了。
白惜月面色一僵,那些诉苦的话只能咽回肚中,尤其是在宁如芝面前,更是只能挤出不在意的笑,没关系,我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岳重渊没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他还有话对宁如芝说,便道: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白惜月默了默,不明白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岳重渊就像是有些变了,她不想这两人独处,但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只好盈盈不舍地看了眼他,小声道:好,我等你。
藤君宜在一边像是看戏。
她还是头一回当面见这种戏码。
毕竟这么久以来所遇到的女子大都将心思放在了修炼上,不比男子差,白惜月为了个男人耍尽心机,在她眼里倒显得奇怪起来。
白惜月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岳重渊则回了房,把门一关,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藤君宜装不知道。
岳重渊可不认为这么会儿功夫她就忘了自己才说的话,哪怕他不喜欢宁如芝,也不意味着他会喜欢她说的那些话。
不过这样继续问下去倒显得他心胸狭隘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愈发觉得宁如芝之前的模样是装的,眼前这人分明胆大狡猾,口齿也伶俐的很。
算了。岳重渊对上那双盈盈熠熠的眼,这些时日你就住我这里,先应付我娘一段时间。
藤君宜往他身后看去,床很大,铺得整整齐齐,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我睡这里,那你睡哪儿?
岳重渊听出了她的意思,面无表情道:我睡外面,不会碰你。
藤君宜泰然自若地看了一圈,这间房比她那里大多了,一扇绣有花鸟云石的屏风后另有空间,一张黄花梨木桌,可横卧的软椅,上面还摆放着几本未阖上页的书和卷轴。
想来岳重渊闲来无事会坐在那里看看书。
藤君宜坐到床榻边,目光落在岳重渊身上,他究竟把定莲珠放在了哪里?
系统说定莲珠这样罕见的灵物必须佩带在身上才会有效,可她没见他戴任何东西,难不成藏在了贴身衣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