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二夫人平日也颇为喜欢他,对他极好,性子又温柔,故而邬云雁也叫邬二夫人一声二娘。
她中了蛊,发疯了,想叫你爹休了我,刚才你娘差点就丧命了。邬大夫人抓住儿子的手臂,说的仍心有余悸。
不会吧?二娘亲口说的?
邬云雁不可置信。
邬二夫人性子柔,这么多年了从未对邬大夫人表现出一丝不满。邬父对二位夫人也不见偏袒,族中的姐妹兄弟也甚是和睦,一家人要说有点争执和矛盾的全在他邬云雁身上了。
二娘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她中了蛊,神智不清。邬父说。
邬云雁那张向来没什么正经表情的脸也微微一凝。
藤君宜心中念着她看到两大箱子,眼神逡巡了一圈,然后在前厅的门槛看到了。
那是尊夫人带回来的东西吗?她开口问。
藤君宜从进邬府就一直安静地站在闻人渡身旁,这么一开口,所有人都看向她,然后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放在门口两大箱子。
那是二夫人从临琊州带回来的香粉。一个奴仆答道。
邬二夫人喜欢调香,时常出垣城去寻各种香料,然后制香调香,捣成香粉。在垣成还有一间香铺,曾经还自己调了一种名为十九寒梅的香。该香薰在衣物上可维持十九天香味不散,幽幽入体,深受姑娘们的喜爱。
这次出门半月到临琊州对邬家人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打开看看吧。
两名奴仆走过去将箱子摆正,然后一点一点掀开盖得紧实的盖子,一阵风恰好吹过,细腻的白色粉末随风扬起,甜腻的香味迎面扑来。
太甜了。
藤君宜闻到这个味道忍不住蹙了蹙眉,她转头正欲和闻人渡说什么,却见他面色一凛,手中的冰剑扬起,雪亮的剑锋映出她霜雪似的眼睫。
怎藤君宜话还没说完,闻人渡就打断了她,屏息!
藤君宜立马察觉了不对,转头一看,两个大箱子里压得严严实实的白色香粉犹如漫天的粉尘飞了出来,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乎蔓延到整个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