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闻人渡也一时看不出这小小似蚂蚁的虫子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殷青衣什么也没告诉我们,她让我们什么也不要问,至于另外两大门主,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叫聂白沙,另外一个就不清楚了。杨柳的嘴唇发紫,衣衫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
指甲缝中的蝗蚁也被冻住了。
其他的呢?殷青衣的目的是什么?隐仙阁想要做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杨柳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嘴巴也要说不清楚话了。
藤君宜只好收回灵力,手环上她的脖颈,将她劈晕,从外面隐约看来像是她慢慢垂下头倒在了藤君宜的怀中。
也是在这时,琴音陡然一变,那一排女子的动作亦是一停,裙摆一收,委身从前面退了出去。
琴音铮铮两声挑动,中间的圆形看台升起半丈,一名身穿红衣的男子缓步走了上去。
那身红衣穿在他身上实在是太合适了。
他肤色白如细瓷,乌发拢肩,檀色点唇,微佻的双眼逶迤成艳丽的形状,体态风流,柔媚难描。
天生艳骨。
这股风流绝艳当真是在场的女子都比不上的。
红衣笼在他身上艳丽似火,摄人魂魄。
他一出现,几乎所有坐在亭台里的人都掀开了帐幔,那些本就是来看他的男女更是伸长了头,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长得好美。唐竹也不禁叹道。
藤君宜也不得不承认,怪不得此人名为夷光,一个男子生得这般模样,俨然有了祸国倾城的资本了。
见藤君宜和唐竹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看,闻人渡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稍显冷闷:切不可被皮囊所惑。
藤君宜觉得这话就是只对她说的。
夷光站在看台上,脚下花瓣满地,他笑意吟吟,声音也如羽毛拂耳般令人浮想联翩。
夷光今日献丑了。
琴音潺潺,他手臂抬起,红袖垂下堆缀在肘部,凝白刺目。
他的身躯好似也十分柔软,腰肢慢旋,意态多情,细白的长指从发间轻抚而过,当真应了那句美人蹁跹散衣香于舞风。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藤君宜刚开始看着还觉得有几分稀奇,因为这夷光和她看过的男子大不相同,和其他坊中的男倌也不一样,艳丽似妖,却不娘不俗,勾得人心魂不安。
但他的舞姿到后来越来越慑人,像是要把看的人都彻底勾到他的身上去,把一腔心魂全落在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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